找了個合適的地方,在距離一米處坐下。
捲曲著腿,抱著膝蓋坐著,看著周圍的密林,時不時抬頭看天。
“其實我有時候也在想為什麼人與人之間的相遇,就是苦痛的開端。”
瓦爾萊塔也在旁邊趴著,鳥嘴面具歪歪的看著正在自顧自講話的卓矢。
而班恩也被吸引了,頭往那側了側,認真聽他講話,不過卻是一副沉思中的樣子。
“我們的經歷也許並不一樣,而我與我親生父親,親生母親的相識就是痛苦的開端。”
說到這,自己也情不自禁的低頭笑了幾聲,隨後抬起頭,抿著嘴。
眼睛發現有點睜不開了,這種感覺就是牙齒在打顫,他並不想承認自己沒有一個完美的家庭,但是他必須這麼做。
“因為一些事,從我出生的時候緩解那件事的影響,但是當我到了可以上學的年紀,從幼兒園開始父母便選擇了分家。”
瓦爾萊塔頭輕點地面,鳥嘴面具尖尖的彎放到了地上,似乎是為了緩解頭部的壓力。
班恩仍舊在聽著看,表情沒有一絲波動。
但是頭套怎麼會有表情呢?他裡面還能做一些表情嗎?
“那一天,我只知道他們搬了將近一個城市…我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父親和母親曾給過我兩枚一元硬幣告訴我說,如果你想看爸爸或者是媽媽,那就坐公交車吧。”
“觸控到這兩枚的一元硬幣時,我才知道…原來他們已經相隔很遠了,父親在這頭母親在那頭,母親在這頭父親在那頭…”
說到這時,抱膝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縮回。
一隻開始將自己僵硬的嘴角揉了揉,最後往上抬摸到了額頭,隨後手張開大拇指和其他手指更捏住了額頭的兩邊。
很用力很用力
他再次提起這件事時,雖然是一個講述者的角度,但是無論怎麼做,主人公都是他自己。
“哦,對了,想起了一件開心的事…哈哈…我還有一個姐姐呢,她從小帶我玩,無論遇到什麼好吃的…都與我分享,我們在房間裡玩過…各種各樣的…冒險,躲過各種各樣的天災…”
說到這,他感到自己眼睛中裡面的一種腺體已經從沉睡中甦醒,開始幹它的工作了。
但是這也無妨,因為它工作是必然的,卓矢的情緒已經到了十分痛苦的境地,其中有暗喻。
哪裡有什麼冒險還有天災,只不過是姐弟倆在不懂事的年紀中相互依偎。
一同把被子蓋在身上,一直圍到脖子處。
相互抱在一起,靜靜的度過外面父母製造的一個又一個的雷動,無力,只想要快速的度過這一個可怕的夜晚。
在這一刻,尚且年幼的他心中疑惑…十分疑惑…特別疑惑父母為什麼在晚上就會變成這樣。
事情也如他所願
在無休止的爭吵中,最終還是達下了不見面,不通電話,搬家,只有血緣關係的程度的一個家庭。
“我真的替你難過,我快要哭出來了…這讓我想到了…我的父母!”
面具下面的一雙小手抬起來擦了擦自己面具鏡片的位置,做出抹眼淚的動作,語氣有些哽咽。
卓矢語氣也有些不對了,而且只感覺眼前模模糊糊的,不知怎的被上了一層白霜在眼睛裡。
伸出手擦了擦,還是轉過頭笑著問起了班恩,是不是他們的朋友。
“也許那些大人物,或者是朋友很多的人會無視你的想法和請求,但是街邊那最倒著的酒鬼一定會趁著酒勁大肆向周圍人有意或無意的釋放出自己的善意,他們也很孤獨啊。”
班恩低下腦袋還是沒有說話。
給出具體的答覆似乎對他來說是一件很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