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包裝不一樣,是一個偏古老樣式的,強烈的好奇心還是驅使他開啟了這個信件。
入手粗糙,甚至有點坑坑窪窪,但也僅限於表面邊緣,內容表面是英語連筆,字元弧度彎曲長的地方寫的特別厚實,並且連在一塊,勾勾角角都很誇張。
唯有中間用紅色墨水寫的姓名格外矚目,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但還是能看出是一個人邀請用紅色字跡書寫的名稱的人來一個地方,具體是什麼地方,卓矢也暫時並不清楚。
無奈只得收起來,但突然把羊皮卷拉回的時候,突生異變。
原本紅色的字跡越來越燙,手握在右上一側,已經能感受到些許溫度,字型墨水覆蓋表面變藍,之後一縷火舌纏繞噴薄而出。
此時,卓矢只感到驚異,上方並未有任何機關,薄薄的幾張紙,也無任何其他,至於可以使易燃物燃燒的東西,一個都沒。
詭異的火舌漸漸褪去,原本的字跡已經燒的焦黑但是紅色邊緣的餘燼構成了一個字型輪廓。
卓矢定睛一看,頓時手瞬間顫抖起來,上面構成的赫然是他的本名,不過用拼音代替。
卓矢此時感覺到他所經歷所面對的一切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以至於他用手往額頭一摸,已經佈滿了細細的汗珠,貼身的衣服也已經有點粘連的意思。
望了望四周,此時恬靜的田野現在是顯得是那麼的死寂,就連蟋蟀的聲音也小了很多,大腦內的是一片空白。
他想要丟下這張詭異的信封,立刻逃跑,但是還是忍不住細想了下去。
一聲轟鳴,響徹了整個死寂的天空,感覺地面也因此震動起來。
生鏽的鐵軌此時上面的螺絲也輕微震動,碎裂的木板也崩出一些木屑,鵝卵石相互靠近碰撞。
卓矢瞳孔收縮,僵硬的脖梗緩緩的向右擰了過去,遠處,火車刺眼奪目的燈光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就是普通的到站預示,在卓矢看來,這是一雙怪物的眼睛,他敢保證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感到這麼無力和恐懼。
火車慢慢逼近,有節奏的機械滾軸聲伴隨著陣陣轟鳴。
一秒鐘…
兩秒鐘…
三秒鐘…
僅僅十個呼吸的時間已經能看清火車的樣貌和大致輪廓,與戰爭時期的火車並不同,當時他清清楚楚記得那火車是像麵包一樣,前方還配備一個鋼鐵護籬,出煙筒倒是有,但是整體呈灰色至於上面全是黑色油汙。
但是現在向他駛來的是一個前面呈水桶狀下面也有護籬,不過是下方向外傾斜像一個三角形,然後顏色也是紅色,周圍則是黑色,旁邊還有護欄是黃色。
列車緩緩停靠,表面雖然掉漆,但還是能看出來很新,像剛塗上去的,那車廂一格格的窗戶玻璃表面清洗的很乾淨,能看清楚裡面是綠色的座位,還有座椅頭部墊著的白毛巾。
以及座位前面擺放的桌子邊緣放有菸灰缸,還有一壺水,一個花瓶插花,上方的貨架空無一物。
撤下門的位置相對較高,下面有一個摺疊的架子,所以說廂門緩緩開啟,價值也自然而然的向外伸展,最後拉伸固定成了一個梯子。
車門內,白霧緩緩凝聚,猶如實物一樣緩緩滾了下來,鋪到了卓矢的腳旁,隨後,火車也因為剎車,車體傳來了沉重的喘息零件的摩擦聲。
隨即,門內一個高大的身影若隱若現,抓住車門邊緣的是一個乾瘦的手。
隨後,整個身體暴露在外,頭部帶著一個白色的面具,穿成的線像是慶祝的小棋子帶有幾分喜感,一頂小高帽,帽子頂部並不是平的,而是歪的,原本圓筒形皺巴巴的,向中間的空洞陷過去,看起來極具有個性。
另一隻手背到後面,放下抓著門沿的手,放到小腹上,鞠了一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