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快絕種了。”
“嗯,我也覺得,人生不一定非要結婚。”殷殷點了點頭,又望了花臂一眼:“但好男人吧…也不是沒有,比如
說…”
花臂看出勢頭不對,著急忙慌打斷道:“殷殷啊,等會兒我給你燙頭吧。”
“比如說我哥。”殷殷甩給他一個“我懂”的眼神,笑道:“我哥不就是絕世好男人嗎。”
“你哥不是絕世好男人,你哥是絕世大怨種。”
“哈哈哈哈,也是哈。”殷殷笑了起來:“穗花姐,我給你背一首詩吧。”
“行啊。”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閒離別易銷魂,酒筵歌席莫辭頻。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
她望了望劉穗花,又望了望坐在邊上臉紅害羞的花臂,意味深長道:“不如憐取眼前人。”
劉穗花嘴角抿了抿,扯掉了殷殷臉上的面膜,手法純熟地給她按摩著…沒有回應。
殷殷點到即止,也不再多說了。
花臂打破了沉默:“殷殷,等會兒我給你換個髮型唄,來都來了。”
“好哦,不過我們軍訓,不讓燙頭染髮。”
“不燙不染,給你整個鎖骨發,現在年輕女生很流行的。”
“嗯!”
“那你朋友呢,要剪頭髮嗎?”
殷殷望向莫莉莉,莫莉莉連忙道:“我不剪了,吹一下就好。”
“行。”
護膚結束之後,花臂又給殷殷三下五除二剪了頭髮,他的技術越來越好了,給殷殷弄的鎖骨發蓬鬆自然,越發顯
出了溫柔氣質。
花臂見劉穗花招呼客人去了,低聲對殷殷道:“你不要再這樣了,我不用你幫忙,我心裡有數。”
“花臂叔,你心裡這數都藏了十年了,我怕你再這樣下去,穗花姐遲早跟別人好了。”
“她要是能找到疼她的人,我也為她高興。”
“誰能比你更疼她呢。”
花臂搖了搖頭,骨子裡仍舊是自卑:“別說了,就這樣也挺好的。”
殷殷是見過他哥哥如何失去之後痛徹心扉,所以實在不忍心看花臂和穗花姐這樣,她壓低聲音道:“花臂叔,那
首詩其實是念給你的。滿目山河空念遠,不如憐取眼前人啊。別最後弄的跟我哥一樣,變成大怨種。”
“……”
花臂頓了頓,默默點頭:“我心裡…有數。”
做完頭髮,殷殷和莫莉莉走出了y-sui店門,莫莉莉羨慕地對她說:“殷殷,你好幸福啊,他們就像你的家人一樣
,對你好好哦。”
殷殷用力點頭:“他們就是我的家人。”
是他們結束了她流浪漂泊的生活,給了她一個真正的家,雖然這個家,終究還是缺了很重要的一角。
如果她也在的話,她就可以毫無遺憾地說:殷殷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了。
她到底在哪裡啊。
殷殷心裡隱隱難過了起來。
就在這時,她手機“叮咚”響了起來。
滑開螢幕,劉聞嬰給她發了一條影片過來。
影片的背景畫面是拳擊教室,鏡頭對準了正在練拳的那個女人。
她仍舊扎著高高的髮束,穿著單薄貼身的運動衫,戴著拳擊手套,正在擊打沙袋,動作乾脆利落,颯爽帥氣。
她眼神如此堅毅、如此有力,一瞬間便讓殷殷想到了媽媽。
是這樣的眼神!只有她媽媽才會有這樣的眼神!
殷殷:“!!!”
劉聞嬰給她發了個定位:“她在拳擊室,看樣子已經練得很累了,你速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