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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一頭捲髮夾的劉穗花經過樓下,聽到殷殷稚嫩的嗓音,對她揮了揮手:“小妹,這麼勤奮呀!這個點還在背
書。”
“鍋鍋說背不好,就不讓吃晚飯。”
“晚飯吃什麼呀?”
“火鍋魚。”
“吃這麼好啊,我能加入嗎?”
殷殷跑到廚房門口,詢問殷流蘇:“穗花姐姐想要加入我們的火鍋大餐,可以嗎?”
還不等殷流蘇回應,謝聞聲果斷拒絕:“不行!”
“為什麼啊?”
“這麼一點菜,哪夠。”謝聞聲是真的不想和她同桌吃飯:“你就說我們不夠吃。”
殷流蘇和劉穗花關係挺好的,白了謝聞聲一眼:“都是鄰居,吃頓飯怎麼了。小妹,你讓她上來。”
“好嘞!”
殷殷跑了出去,衝劉穗花喊道:“姐姐你來吧!”
一刻鐘後,劉穗花提著可口可樂和三瓶啤酒進了家門,見殷流蘇和謝聞聲在廚房裡忙碌,也捲起袖子走進來:“
來來,我幫你們。”
“不用!”謝聞聲一見著她就不自在:“你…你是客人,你出去!”
“什麼客人,我跟流蘇是親姐妹!你才是客人呢!”
劉穗花親親熱熱地挨著他,和他一起洗菜切菜。
“你別碰我。”
“大男人害什麼羞啊,你看你切的什麼牛肉片,姐來教你。”
“……”
殷流蘇回頭望了他們一眼。
真別說,劉穗花身形瘦小,模樣嬌俏,看著也比她年輕很多,和謝聞聲站在一起,真是般配。
她回過頭繼續切菜,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隱隱有些不舒服。
殷殷艱難地背誦著拼音版的《春》,她覺得謝聞聲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
《春》好長好長呀!還有好多不認識的字呢。
殷殷託著腮幫子,絞盡腦汁地背誦著,恰看到正對面的樓裡,許春花趴在窗邊出神。
看她的樣子…好像很難過。
殷殷又去廚房門邊,問道:“流蘇阿姨,咱們可以邀請許春花姐姐過來一起吃火鍋嗎?”
謝聞聲被劉穗花各種揩油,搞得心煩氣躁,回頭道:“你怎麼不把整條街都請來啊!”
殷殷嘟嘴:“兇什麼嘛!又沒問你!”
殷流蘇推開謝聞聲,說道:“許春花性子冷,平時獨來獨往,不愛和人交往,估摸著請不過來。”
“我試試看!”
殷殷放下課本,噔噔噔跑下樓,去了對面樓棟許春花的房間門口。
許春花的家很小,家裡物品非常稀少簡潔,沒有任何裝飾的,也沒有開燈,給人一種冷冰冰的低沉壓抑感,不像
殷流蘇家裡這樣溫馨。
殷殷輕輕敲了敲虛掩的房門,許春花按下相框,警惕地問:“誰?”
“是我啦。”
聽到殷殷的聲音,許春花開啟了房門,冰冷的臉色稍稍緩和:“有事嗎?”
“許春花姐姐,你吃飯了嗎?”
“沒有,你不該叫我姐姐,我是阿姨。”
“劉穗花姐姐就不愛聽我叫她阿姨,讓我叫姐姐。”
“我和她不一樣。”許春花回身,拿起桌上的相框撫摸著:“我的女兒和你一樣大。”
殷殷小心翼翼走過來,站在她身旁,踮腳看著相框裡一個笑容甜美的小女孩:“誒?那她現在在哪裡呢?”
“她去了很遙遠的地方,再也回不來了。”
殷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敢再追問下去:“春花阿姨,你還沒吃晚飯的話,我們家在煮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