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教官很不客氣地戳了戳殷殷單薄的肩膀,將她戳得往後面退了幾步。
然而,這一個冒犯的動作,恰好□□場上正跑著步的劉聞嬰看到了。
他腦子一炸,衝上前來猛力推開了教官,怒身道:“你戳她做什麼!”
教官被劉聞嬰的力道推得往後趔趄了幾步:“你…你哪個排的?你誰啊?”
“我問你,戳她做什麼!”劉聞嬰宛如變了一個人,再不復日常的懶散模樣。
此時的他就像吃了爆竹似的,臉頰脹紅,額間隱隱有青筋暴起。
殷殷嚇壞了,趕緊拉住劉聞嬰:“沒事的!你快歸隊!”
教官掃了眼周圍的學生,他們皆是一臉吃瓜群眾看好戲的模樣,他哪裡受得了這份屈辱,上前和劉聞嬰動起手來
:“反了還…”
然而他平時訓練的那三拳兩腳,哪裡是經受過常年拳術和搏擊訓練的劉聞嬰的對手,不過四五招,他就被劉聞嬰
給放倒在地了。
“你是哪個排的,你叫什麼…你教官是誰!”
“老子劉聞嬰!”劉聞嬰指著他警告道:“你再敢碰她,見你一次打一次!”
……
半個小時後,劉聞嬰和殷殷,還有那位教官,都被請到了教務處。
兩個學院的輔導員匆匆來到教務處,狠狠批評了劉聞嬰和殷殷一通,劉聞嬰還險些被記過處分。
全靠殷殷哇哇爆哭的眼淚攻勢,才讓教務主任放過劉聞嬰,只讓他寫一份保證書交上來,此事便作罷了。
再加上又有其他藝術學院的同學證明,是教官侮辱學生在先,總教官也把這位暴脾氣的教官叫去批評了一頓,給
了處分。
殷殷垂頭喪氣地走出教務處,劉聞嬰雙手揣兜跟在她身後。
九月夏風燥熱,劉聞嬰看著女孩單薄的背影,關心地問——
“誒,剛剛他碰到你沒有?”
“你幹嘛這麼衝動!”殷殷氣憤地回頭:“差點被記過!你一入校就被記過,劉叔叔知道了非打死你不可!”
“怕個屁。”劉聞嬰翻了個白眼。
殷殷知道這小子高中混成了不良少年,雖然後來改好了,但身上多少還是帶了點痞氣。
“你不怕,你別拖累我呀。”她悶悶說:“你聰明,你現在退學還能考清華北大,我…我好不容易才考上呢。”
“嫌我拖累你了是吧?”
“你剛剛別瞎出頭,那就沒事兒!”殷殷責備道:“居然敢跟教官打架,你以為你是誰,老大啊。”
“他對你動手動腳,我能坐視不理?”劉聞嬰也隱隱有些上火了:“你別當白眼狼好吧,殷殷同學。”
“他是教官,他教訓我是應該的,我好好聽話就行了。”殷殷悶悶地說:“偏你要來節外生枝。”
劉聞嬰嘴角浮現一抹冷笑:“這麼多年了,你還跟小時候加入公主團那會兒一樣蠢,人家打了你左邊臉,你也要
把右邊伸過去給人家打!你受虐狂吧!”
“我…”殷殷眼睛又紅了:“我就是受虐狂!你看不慣,你不要跟我玩了呀!”
說罷,她便匆匆跑開了。
劉聞嬰氣得狠狠一拳砸樹上,又連帶著踢了幾腳,心疼又懊悔。
他知道她沒有安全感,凡事能忍則忍、能讓則讓。
所以這麼多年,他才要一直跟著她,保護她啊…
……
晚上,靳白澤帶著殷殷去了二手車市場。
因為被叫去教務處的事兒,殷殷甚至來不及回宿舍洗澡化妝,只能穿這一身汗津津的迷彩軍裝,又累又狼狽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