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劉警官忙於工作,缺少和兒子的交流,再加上姐姐的事情,劉聞嬰還有心結。
總之,叛逆程度十顆星。
高中那會兒他還和學校裡的小混混胡鬧過一陣子,氣得劉叔叔火冒三丈。
好在這位爺最後還是讓殷殷給掰回來了。
高三那年,殷殷放學後親自去網咖將劉聞嬰揪出來,義正言辭地警告他:“你要是再不學好,抽菸玩遊戲,我們
的關係就此終結。”
“誰稀罕。”
劉聞嬰耳邊夾著根菸,一臉痞氣,渾不在意。
氣得殷殷揍了他好幾拳,他也只顧著抵擋,嘴裡罵著:“別以為老子不敢動你,再打,你再打!”
最後,這個“打遍全校無敵手”的渾小子,被殷殷揍得蹲地上抱頭,喊了聲:“祖宗!”
冷戰了幾天,劉聞嬰自己巴巴地找到她,認錯送禮物。
小姑娘也是耳根子軟,不經哄,重歸於好。
但她還是每天揪著劉聞嬰,不准他去網咖,甚至週末都要揹著書包去劉叔叔家,和劉聞嬰一起寫作業。
高三那年,劉聞嬰問了她想考哪所學校,殷殷隨口說了南市大學。
因為她聽說上一屆的靳白澤也考上了這所大學。
殷殷叫劉聞嬰也和他一起報考南市大學,大學還能當死黨。
劉聞嬰一口拒絕,說不想再和她呆在一塊兒了,這麼多年,早就膩了,他要認識新的朋友。
殷殷雖然心裡有點難過,但還是尊重他的選擇。
的確,這麼多年,倆人好像都沒啥朋友,只有彼此為伴。
卻沒想到,大學錄取通知書下來,劉聞嬰這狗…居然還是報了南市大學。
而且就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就把殷殷給擠下去了。
要不是殷殷的藝術科拉了分,被破格錄取,她還真不一定能考得上這麼好的學校。
……
殷殷望著坐在草地上嚼草莖的劉聞嬰:“你不是說你想認識新朋友,不考南市大學嗎?”
劉聞嬰漫不經心道:“我媽不讓我離開南市。”
“不是吧?上次還聽阿姨說,希望你早點滾去讀大學,她也好早日解放、加入夕陽旅行團哎。”
“”
殷殷笑了起來,手肘戳了戳他ygbangbang的胸膛:“你是怕讀大學沒朋友吧,捨不得我這麼鐵的死黨。”
“自作多情。”
劉聞嬰翻了個白眼,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又問道:“所以為了追男神,你要開始每天送外賣了?”
“哪是為了他呀。”殷殷嘆了口氣,摸出了那張校友幫名片:“喏,你看。”
劉聞嬰接過了名片,看到了上面用黑體印刷的“殷流蘇”三個字,驚詫道:“有你媽媽的訊息了?”
“不是,這個殷流蘇是我學姐,估摸著是同名同姓。”
“這姓名不常見。”
“世界之大,再不常見的名字也有呀。”
劉聞嬰道:“既然你知道是同名同姓,她也不可能是你媽媽,幹嘛要浪費時間加入他們的騎手團,你又不缺錢。
”
“你不懂。”殷殷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沉吟片刻,神秘兮兮望向他:“我有種直覺,她肯定和我媽媽有脫不了的
關係,我必須弄清楚。”
劉聞嬰知道,媽媽的離開成了殷殷童年最大的創傷性記憶。
這些年謝聞聲一直在找她,殷殷嘴上說討厭她、要忘了她,但劉聞嬰清楚,她心裡…其實很想很想她。
那是媽媽呀,是她一生中最最重要的女人。
但劉聞嬰還是有點擔憂:“你一開學就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