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幾分鐘後,梁千才重新回到座位上,“漾哥回來了沒啊,這什麼東西?”
他手指了指陳漾桌上的東西。
桌上是兩個髮卡,說是髮卡其實和普通女生用的那種也有區別,是夾在頭髮上的兔子耳朵。
耳朵挺大,一隻裡面撐了起來,另外一隻就是垂下來的,有點蔫嗒嗒的。
一看就是女生才會用的。
梁千直接伸手拿起來,露出疑惑,詢問旁邊的人,“誰在漾哥桌上放了兔子耳朵?”
趙明日隨意瞥了一眼,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但是又想不起來了,“估計哪個小姑娘放錯了吧。”
今晚教室那麼亂,放錯了很正常。
梁千放在手上左看右看了半天,真是忍不住了,“這個咱班上的姑娘都不願意戴的吧?”
他揚聲問了一下週圍的幾個女生。
女生們紛紛點頭,表示她們不戴這玩意兒。
梁千悠悠地嘆了一口氣,又冒出來一個想法,“不會是哪個暗戀漾哥的妹子偷偷放的吧。”
他又看了眼桌上的一束花。
這花可常見了,就是公園裡常賣的,他去過幾次,都記得那個賣花小孩了。
這兩個一看就知道都是女生才會買的,今晚又是晚會,有女生過來送太正常了。
梁千把花拿起來,“這可不成,不能被漾哥知道,我把花和耳朵都拿走得了。”
後門被開啟,陳漾挾著冷風走進來。
梁千也沒想到他來得剛剛好,看了眼手中的花,說:“漾哥,這東西我就幫你處理了。”
陳漾視線一停,沉聲道:“行啊,你處理完,我就把你處理了,好不好?”
梁千:“……”
咋這麼兇噢,雖然後面三個字是徵求意見,他愣是聽出來要把自己碎屍萬段的感覺。
趙明日表示幸災樂禍,他剛剛就覺得眼熟,但是一時之間沒想起來,現在終於想起來了。
這不是陳漾回教室時從口袋裡掏出來的嗎?
怪不得那麼熟。
.
晚會過後的第二天是假期。
雖然天冷,但是天氣不錯,樂芽帶著畫板去了學習的教室,交了好多節課的費用呢。
她都好久沒來了,這再不來,就得技藝落後了,這次她依舊是角落裡的位置。
剛開啟顏料時,林心喬跟著進來。
兩個人對視上都有點說不清的感覺。
十月的時候樂芽在林心喬的畫紙上看到了陳漾,內心還在吐槽陳漾這個人。
而現在,她和陳漾已經如此親近。
面前的姑娘卻是追了陳漾的女生。
樂芽心頭湧上一種感覺,唇角壓下了一點,連她都說不出那種不高興的情緒從哪冒出來的。
林心喬也沒和她說話。
一節課結束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樂芽畫了一大半,但是還沒有結束,估計今晚回去可以補上。
收東西走的時候,她不小心看到了林心喬的畫。
察覺到她的目光,林心喬問:“怎麼了?”
樂芽搖搖頭,說:“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個人好像有點眼熟。”
平心而論,林心喬的畫畫技術不錯,上次的陳漾就惟妙惟肖,這次的也很清楚,給她的感覺像是趙明日。
雖然和趙明日見到的次數不是非常多,但是樂芽一眼就能認出來。
林心喬拍了拍畫紙,“嗯,你認識的。”
樂芽沒說話,又聽見她的聲音:“我不喜歡上次的男生了,我換人了。”
林心喬早就看出來她不開心了。
大概是脫離了至少那種無腦狀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