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藏著什麼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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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州沒有下雪,但天氣也很冷,程彌遠從病遷坊出來後,摘下蒙在臉上的絹布,撥出的氣像白霧一般。
他洗過手往熬藥的地方走。
前頭忽然跑來個看門的小吏:“程大夫,有人要見您,現在門口等著,您可有空?”
在此次瘟疫中他施展出了絕妙的醫術,贏得了所有人的尊敬,不說小吏,渭州知府看見他都得給幾分面子。
程彌遠問:“來找我看病?”
“不是。”
“那我不去,我還有事要忙。”
“哎呀,程大夫,您別走啊,那人我瞧著身份不凡……雖說在馬車中看不見,可那護衛不一般啊,我看知府家的護衛都未必比得上……”
程彌遠心頭閃過一個身影,忙轉身,但走幾步又跑回住處,將身上的衣物全部換掉,最後還洗了把臉刮掉胡茬。
看門小吏再看到他時,瞠目結舌。
原來程大夫是生得這般英俊的……
平時蓬首垢面真看不出。
見到不遠處守在馬車前的那些護衛,程彌遠發現自己猜得沒錯,果然是寶成公主。
“不是讓你別來嗎?”他走到車前說。
“上來吧。”寶成公主邀請。
程彌遠不動。
“上來,”寶成公主喝道,“不然我保證你以後再見不到我。”
這句話很有威脅,程彌遠猶豫片刻坐入了馬車。
“瘟疫還沒徹底結束,你不該過來,”他沉聲道,“不是讓你跟著阿平學醫嗎?他教你足夠了,你何必大老遠的來渭州,路上也不安全……”
絮絮叨叨的,寶成公主打斷他:“我只想你教我,你教不教?”
程彌遠:“……”
真正是“遠香近臭”。
他教她時,她常看不慣他,煩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規矩,可輪到富平來教,她才發現什麼叫天壤之別,富平膽子特別小,被她一斥,連話都說不出,哪裡像程彌遠,敢糾正她,敢差遣她。
當然,她訓斥起程彌遠也是毫不留情,可至少他敢真正的教她。
“只有你能教我,別人不行,”寶成公主揚眉道,“我已經派人在附近找了處宅院,你每日抽空過來。”
“……你就不能等到我回慶豐鎮?”
“不能。”
“……”
見他無可奈何,但又不想拒絕她的樣子,寶成公主忽然輕笑一聲,身子朝他這邊微傾著問:“程大夫,你在渭州有沒有想過我?”
香氣襲人,他下意識往後躲。
她往前又逼近幾寸。
眼前的女子面若桃李,明豔奪目,比他記憶裡還要吸引人,程彌遠喉結猛地滾動了下,不管不顧將她一把抱緊:“善慧,是不是我說‘想’,你就永遠留在我身邊?”
“你做夢!”寶成公主嚇一跳,“你放手,你竟敢……”
她是有點逗弄他的意思,可沒料到他真敢動手。
程彌遠看她花容失色,又覺好笑:“不管我是不是做夢,你不是都跑來看我了嗎?”
“誰來看你,我是來學醫的,”寶成公主粉面寒霜,“程彌遠,你快鬆手,你身上指不定沾了什麼癘氣,你是不是想讓我得病,害死我?”
“我新換的衣服,鞋子,臉也是洗乾淨的,你看不出?”他為她專門收拾了一番。
寶成公主聞言不掙扎了。
程彌遠低聲道:“善慧,我知道我一直在做夢,可你不該讓那夢成真……”他捧起她的臉親了上去。
寶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