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餚飄香,眾人言笑晏晏。
飯後寶成公主與陸景灼道:“下回我與哥哥說,讓你帶阿音出宮一趟,我搬了新家,也該請你們來坐坐。”上次是這侄兒提醒她,她還沒有道謝。
陸景灼很是意外:“好,勞煩姑姑。”
楚音卻是在問陸景睿的傷勢:“三弟,馬院正那次給你治傷,治得如何?”
“……”
大嫂一回來就關心他,真讓人消受不起。
陸景睿道:“馬院正說可以試試針灸,但作用可能不大。”
“哪怕是千分之一的可能也得試一下,”楚音苦口婆心,“三弟,你還年輕,不能這麼輕易就放棄了,你這樣,很讓人痛心。”
痛心?
陸景睿瞄了一眼眉眼柔和的楚音,真猜不出她的心思,只委婉道:“大嫂,我已經習慣左手了,沒必要非得用右手。”
他就是想右手一直“廢著”,好在陸景灼跟婆母面前顯。
楚音在心裡冷笑,語氣卻保持溫柔:“三弟,你能跟我說說理由嗎?我實在不解……我自個兒身子弱,底子不好,起初練功法都練不動,但我沒有放棄,後來又去學騎馬,不瞞你,騎了一會我就承受不住了,可仍沒有放棄,三弟你才十七歲,為何非要讓自己成為一個廢人呢?”
從來沒有人跟他這樣說過。
當時他受傷,姜皇后是請過不少大夫,但醫治之後,他裝得治不好,姜皇后也就罷了,只待他更為和善,陸景灼也是如此,他們都沒有再讓他去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