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是玩躲貓貓玩得筋疲力盡了?
果真喜歡孩子,怪不得還要添一個。
正想著,耳邊聽見楚音問:“三弟幼時也這樣嗎,總在笑?性子真好。”
他的薄唇抿了下,道:“嗯。”
如此簡短的回答,怕是有什麼事,楚音有些猶豫要不要再繼續問下去。
如果觸及他不願說的東西,也許會被牴觸。
她轉移話題:“殿下幼時看不看螞蟻?”
他回答的很快:“不記得。”
“……”
就在這時,攆車到了東宮。
東凌在門口等候,他身邊站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內侍。
楚音問:“他是誰?會雜耍嗎?”
“回太子妃,他叫小豆,在酒醋面局做事的,有幾分本事……”東凌揚聲道,“小豆,給殿下,太子妃看看。”
小豆就從袖中取出六枚鴿子卵般大的赤紅色彈丸,往空中一拋。
他的手開始上下撥弄,叫那彈丸飛舞起來。
楚音忙叫醒兒子:“珝兒,快看。”
陸珝揉揉眼睛,然後又把眼睛瞪得老大:“啊,丸子,在飛呢!”
看皇孫高興,小豆更賣力氣了,把那六枚彈丸玩得叫人眼花繚亂。
其實也不是多精深的功夫,但楚音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幼時,跟母親,兄長在新年時外出看雜耍的事。
真是無憂無慮的童年,長大後,便沒有這樣的心境了,也很少再出門,她轉過頭看著陸景灼:“殿下,這人不錯,留下他吧,你看珝兒很喜歡呢。”
不知是不是錯覺,感覺她聲音裡帶了點鼻腔,有些撒嬌的意味。
陸景灼打量她一眼:“你滿意就成。”
楚音便道:“小豆,你往後專心照看珝兒,酒醋面局不用去了。”
“多謝殿下,多謝太子妃。”小豆感覺看到了一條金光大道鋪在腳下,激動地跪下來磕頭,“奴婢一定會伺候好小主子,不負殿下,太子妃厚望。”
楚音吩咐:“行了,抱珝兒進去吧。”
“是。”小豆顫抖著手抱起陸珝,那是他的金主子。
七娘抱著陸珍。
一行人進入殿內。
小豆是新手,肯定得要了解下如何照看皇孫,楚音吩咐七娘去教一教,不要有任何疏漏之處。
別說孩子們累,她把事情做完後也有些累了,坐下稍作休息便去清洗,而後躺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一隻手探入了腰間。
睜開眼,陸景灼正在她上方,單手支撐著身子,暫時與她隔開了一段距離。
她有些驚訝。
記憶中,她若是先睡了的話,他是不會碰她的,這種事一直都只會發生在兩人十分清醒的時候。
難道說他今日興致很高?
倒是少見。
疑惑間,中衣已被解開。
他覆上來,低頭吻住她的唇。
這樣的動作他在白天從來不做,即便夜晚,也很少。
像是盡力避開,或是可有可無,他通常不會選擇。
不過楚音忽然想起來,在封后大典之後,他吻她的次數稍許多了些,有次甚至是在下午,她去乾清宮找他商量事情時,他突然低頭吻了她。
那日,陽光落在他睫毛,像碎金似的。
她猝不及防,身子靠向御桌,手不小心碰到後面的硯臺。
指尖沾到墨汁,將他龍袍弄髒,她當時慌張得取出手帕擦拭。
他道:“別管它。”
織就一條龍袍要花費多少心血跟銀兩,她很清楚,心想怎麼能不管呢,急著命內侍去請尚衣局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