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女官,然五年之期一過,便可離開,她這年紀已是老姑娘,無需急於嫁人,反是自由自在。
“如果太子妃哪日想見卑職,卑職定儘快回京。”
“你到時要離開京城?”楚音驚訝。
“是,卑職想遊覽大越山河。”
看來她很有可能是在出遊途中結識宋國公的。
楚音一笑:“甚好,我不能行四方,往後便指望從你口中得知了。”
二人說笑間已騎完半圈。
楚音將臉上的汗擦乾淨,坐入攆車。
裡面的男人在閉目養神。
“勞煩殿下等我,”她很自然地靠向那寬厚的肩膀,“殿下練習的時間總比妾身短呢。”
“……”
陸景灼沒接這話頭,吩咐車伕起行。
做夫妻做了兩世,稍有不同輕易就能發現,楚音拿起他的右手:“殿下戴了扳指。”
竟然忘了摘……
他平日並不習慣戴:“射箭會用。”
“妾身能看看嗎?”
“嗯。”
楚音就將扳指摘下來。
上好的羊脂玉,細膩溫潤,雕刻著回紋,不是很新,隱隱可見一些極細小的刮痕。
她從來沒見過他戴過,翻來覆去看了會,往自己拇指上一套。
鬆鬆的。
可見他們的拇指粗細有很大差別。
她忍不住一笑。
這舉動有些可愛,陸景灼的嘴角也跟著翹了翹,不過想起剛才她在跑馬場的反應,笑容又一收。
他真摸不透楚音。
每每想著她會這樣,會那樣,可結果總叫他意外。
不過就算摸透了又如何呢?就他們這樣的身份,太子跟太子妃,不管二人是否相投,都是要註定過一輩子的,除非楚音犯下重大過錯。
可憑她對這位置的在意,絕無可能。
他淡淡看著她玩自己的扳指。
過了這日,晨起已有薄霧,身上常感涼意,院中花木陸續凋零,唯獨菊花開得熱烈,黃燦燦一片。
重陽節就在此時到來了。
相比起上回去文殊寺,建興帝這回算是輕車簡行,前頭除了禁軍,錦衣衛開道之外,並無那些大旗了,鼓樂隊也沒有帶,只協同三位皇子並寶成公主一家,與文武百官齊齊前往兔兒山。
楚音目送一眾人離開皇宮後,打算攜一雙兒女去坤寧宮。
唐飛燕是隨陸景辰來的,見到楚音要走,忙跟上去。
“大嫂,我們怎麼過節啊?”
“我同母後商量過了,在英華樓上設宴。”
英華樓是整個皇宮最高之處,足有七層,雖比不上兔兒山,但與小山坡比比也不遜色。
“那也算登高了,妙!”唐飛燕笑道,“比去兔兒山好,爬山累人。”
楚音嗯一聲,不欲多說。
見她這幅高高在上的樣子,唐飛燕的老毛病又要犯了。
“大嫂可看到江姑娘?哎,姑姑真是寵她,由得她胡作非為,竟然女扮男裝……誰挑夫婿有這等架勢?也不看看她是誰,那是洗臉盆裡扎猛子,不知天高地厚!”
唐飛燕怎麼突然說起江玉媛的壞話?
楚音奇怪,面上無甚表情:“你管她作甚,姑姑的堂侄女,自有姑姑操心。”
看來她是一點不知。
雖說陸景灼喜歡她,可今兒江玉媛跟著去兔兒山,指不定使出什麼手段呢,唐飛燕用開玩笑的語氣道:“不瞞大嫂,我原想做媒的,誰料這江玉媛眼睛長在頭頂,誰也瞧不上,我尋思,大約只有大哥這等身份才能配上她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