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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奉到嘴邊了,寶成公主便拿起烏木鑲銀筷。
剛吃了兩口,劉院判趕到了東宮。
陸景灼走出來道:“劉院判,你先前給阿音看過,她昨日來月事,很不舒服,你可知原因?”
劉院判先行禮,而後解釋:“回殿下,太子妃既是體弱,那來月事多少是會不適的,至於具體是何情況,微臣需得給太子妃把脈。”
陸景灼唔一聲:“你先等著吧。”
寶成公主招手:“景灼,你快來吃兩口,等會就要去春暉閣了,總不能餓著。”
父親跟寶成公主是在宮中一起長大的,後來就藩後才分開,偶爾會通訊,但他跟寶成公主並無感情,不過是叫一聲“姑姑”的關係。
平常來往也是看在父親的面子。
陸景灼道:“不必,您吃吧,我不餓。”
寶成公主只當他是因為楚音而胃口不好,搖頭道:“真看不出,景灼竟那麼疼愛太子妃。”
江玉媛聞言險些將嘴唇咬破。
她不想相信自己的眼睛。
或許,只是今日這麼一次,正好楚音不舒服,他才會抱她,關心她,畢竟他們是夫妻,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們還有一對孩子,江玉媛心想,倘若陸景灼對病中的楚音真的不問不顧,其實也很可怕。
太過無情,那還是人嗎?
他有情,他是個正常的人,她才可能得到他的心。
江玉媛逐漸平靜下來。
時日還長呢。
等楚音清洗好,劉院判進去替她把脈。
並無大礙,就是之前疲累了,而後又招待寶成公主才會導致小腹疼痛,劉院判沒開藥方,說藥吃多了並無好處,讓楚音多加休息。
寶成公主也在旁邊,頓時就感覺似乎是她的到來導致了楚音的不適。
難不成她還得道歉?
這不可能。
楚音觀她臉色,說道:“讓姑姑擔心了,都是我不好,我最近有些疑神疑鬼,總覺自己身子何處不對,讓劉院判每次都白跑一趟,這回也是。”
陸景灼在將來是會順利登基,可這次的事跟前世不一樣,她不想因此生出任何變化,影響到陸景灼的帝位,所以將錯都攬在自己身上。
寶成公主就笑了:“年紀輕輕的怎麼胡思亂想呢,你看看你,讓景灼都沒胃口吃飯。”
“對不住殿下了,”楚音看向陸景灼,“我已經無礙,你快去同姑姑用膳吧。”
陸景灼能猜到她的心思,但沒必要。
父皇再如何疼愛自己的妹妹,也不會容許她干政。
“下回來月事,不必勉強,”他看著寶成公主,“姑姑應該不會怪你的。”
寶成公主有點惱火,但她不可能因為一句話跟自己的親侄兒鬧翻。
陸景灼是兄長唯一的嫡子,兄長既然立了他為太子,絕不會輕易更換,她作甚要去得罪這位儲君?她笑道:“可不是嘛,阿音你也是見外,早些跟我說,我必不會打攪。”
也不知她是不是生氣了,楚音瞄一眼陸景灼,感覺他浪費了自己的苦心。
何必跟寶成公主計較呢?也就是在言語上吃點虧。
但轉念一想,陸景灼這麼說也是為她,一時又覺歡喜。
見太子跟公主都圍在楚音身邊,只因為她來了月事,江玉媛心裡不是滋味,面上卻一片關心,插嘴道:“太子妃,您這種情況可以喝些熱牛乳,我有次也很不舒服,痛得都不能下床,堂嬸您也記得吧?就是吃了熱牛乳才好的,表哥下次可以問膳房要了給太子妃試試。”
寶成公主一想:“還真有這麼回事。”
江玉媛給陸景灼詳細解釋:“也不要太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