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病,”姜皇后不欲多言,“阿音你來看看,我用這顏色如何?”
楚音走過去,幫她調色。
從坤寧宮出來後,她越想越覺此事奇怪。
一個庶子,婆母有必要這樣替他考慮嗎?難道不該早些弄出宮去?
還是說,他們確實有深厚的感情?
陸景灼跟他也是一樣嗎?
難怪前世陸景睿能如此順利地留在京城,原來不止有陸景灼,還有婆母的支援,她怎麼一點沒有發現?
等到東宮時,內侍也回了,跟她稟告昨日楚夫人跟楚格在宣寧侯府做客的事,還有他們確定不結親的決定。
聽起來倒沒什麼波折,就是對弈……
兄長拒絕了寶成公主的建議,可能是會引起一些不快。
兩件事壓在心上,楚音晚上少不得要跟陸景灼講一講。
“殿下,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三弟擇妻一事嗎?”
“嗯,”陸景灼剛清洗完回來,“怎麼?”
“三弟竟然不肯,”楚音盯著他的眼睛,“然後母后就隨他去了,你說奇不奇怪。”
“不奇怪。”
“……”
這還不奇怪?可楚音一點看不出他的情緒,只得繼續試探:“那等二十了他也不娶怎麼辦?總不能一直由著他吧?誰的親事不是長輩決定的?”
“是,只是此事與你何干?”他問。
沒有不耐煩,就是很認真的問。
他不知楚音為何會關心起三弟的終身大事。
可楚音不能說實話,她撥弄了下垂在胸前的頭髮掩飾內心:“我就是好奇而已,畢竟沒有孩子可以忤逆父母,可三弟說不願便不願了,像是被母后寵壞似的。”
“三弟的事,自有父皇母后操心,你不必好奇。”他俯下身,手搭在她腰間。
自從她月事幹淨後,他行房的次數忽然比以前多,以前都是日一次,現在竟然兩日一次,比前世都頻繁,但方式並沒有變化,仍是那樣的直接,缺少柔情。
他很少吻她。
便是吻,也是淡淡的,點到為止,很難讓人感覺到什麼情誼。
眼見他駕輕就熟地脫她的中衣,楚音道:“等等。”
他動作一頓,看向她,眼神在問“等什麼”。
她的臉先熱了起來。
即便光線昏暗,也能看出那一抹紅,陸景灼心想,是她一心要孩子,怎麼自己還害羞了?她用了那麼多的手段勾引他,不就為此目的嗎?
但他並不急,等她說話。
楚音又抿了下唇,終於開口道:“你先親我一下。”
“……”
屋內一陣死寂,如無風的夏日,草木靜止。
兩個人也好像靜止了,如同木偶。
半響,楚音低聲道:“又不是沒親過,至於想這麼久?”
至於。
因為他
又挺突然的。
她身子一僵之後,伸手摟住他脖頸。
他仍是淺嘗即止,很快抬起頭。
她道:“這不算。”
吻還有算不算的?很稀奇的說法。
他微微揚眉:“怎麼才算?”
她不知怎麼描述。
應該是要熱烈的,至少要像前世那次,他在白天親吻她的時候。
她現在很後悔自己打斷了那個吻,如果沒有去管龍袍髒不髒的事就好了,他也許會吻很久。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她的眸色有種異樣的光彩,像寶珠一般閃耀,他的心絃忽地一動,低頭又擒住了她的唇。
這回沒那麼淺,撬開她牙齒,長驅直入。
她的心停頓了瞬息,而後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