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要過陣子才合適。
她給孃家送去膳房才做好的月餅,十分可口。
與此同時,晉王府的襁褓經過內侍們的檢查也送至東宮。
忍冬展開一看,目瞪口呆:“晉王跟晉王妃真是膽大包天,此等女紅也敢送來?這,這就算是晉王妃親手繡的,也太……”跟精美完全搭不上邊。
楚音叫她拿來看。
“真不知他們是何意思。”忍冬很是不滿。
楚音卻瞬間明白了。
禮物貴在心意,她是皇后,不缺世間任何奇珍,早前她有喜,陸景辰夫婦已經送過貴重之物,如今再加唐飛燕親手繡的襁褓,是想打動她。
前世沒有這回事。
前世她跟唐飛燕的關係比現在差,唐飛燕肯定清楚,所以公爹駕崩後,她並沒有做出任何討好的舉動試圖挽回,或是想要她向陸景灼求情,而是乾脆利落的跟著陸景辰去了淮州守孝。
現在情況有了變化,不知陸景灼的決定會不會有所不同。
楚音目光落於襁褓上的獅子,打算找機會問一問。
馬上就是中秋節,陸景灼肯定會早歸。
但這個節必然是過得安靜的,極簡單的,不會有任何絲竹,歌舞。
夕陽西下,穿著玄色龍紋家常袍的男人果然提早回了東宮,牽著兒子女兒在院中散步,跟孩子們培養感情。
楚音跟婆母在殿內說話。
姜太後道:“淑太妃昨日自請離宮,想跟景辰一起過,我看也挺好的,正好飛燕下個月要生了,她可以搭把手,至於惠太妃,她就一個心願,希望我給景睿找門好親事,但這事兒還早……”
前世淑妃並沒有跟著去淮州,這回提出來要去晉王府,怕是想幫兒子,兒媳留在京城。
“不知聖上會不會准許。”楚音拿不準。
“這有什麼不准許的?母子倆團聚再正常不過了。”姜太後不解。
誰料陸景灼真的不準。
“以後再說。”他道。
語氣淡淡的,可姜太後也能聽出其中的不容置疑,只好作罷。
楚音趁機問陸景灼:“聖上是不是想讓二弟就藩,故而想等以後再提?”
陸景灼朝她瞥一眼:“等他除服再說。”
跟前世的決定不同了。
但兩年後到底會如何,一切仍是未知。
楚音沒有繼續打探。
微風徐吹,空氣裡滿是桂花的甜,一家五口坐到外面賞月,兩個孩子請祖母,父親母親講有關月亮的故事,他們想聽。
姜太後就講“玉兔搗藥”,陸景灼講“吳剛伐樹”,楚音講“嫦娥奔月”。
她仍是守孝的打扮,一身白衣,首飾皆無,素淨的就像一抹月光。
但偶爾一笑,又似夜裡悄悄盛開的曇花。
他的目光忍不住追隨。
晚上自然是免不得要她再“練習”一次。
當然楚音也不吃虧,他喜歡互相“練習”。
只是睡至後半夜,楚音忽然醒了。
睜開眼,一片漆黑。
估摸時間,可能才丑時。
這種感覺她不陌生,從今日起,她怕是要時常起夜……
身側男人正睡著,楚音不想吵醒他,可她挺著肚子起夜,沒人攙扶也挺危險的,故而將腦袋伸出床頭,儘量壓低聲音喚忍冬的名字。
先有動靜的是陸景灼。
他坐起身問:“怎麼了?”
還是吵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