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剛才看見沒?珝兒不給我捂耳朵,硬撐著。”不像女兒,自個兒都捂著了。
“讓他去。”
“可我怕傷到他耳朵。”
“不會,離得遠,他的樣子一看就是受得住的。”
楚音沒他那麼淡定,仍盯著兒子。
陸景灼就叫了兒子一聲:“把耳朵捂好。”
父親一發話,陸珝立刻聽從。
楚音忍不住嘟了嘟嘴。
她跟兩個孩子是足夠親密了,可遠不如陸景灼在他們面前有威信,大概是因為他那張臉還是笑得太少了吧?以至於有很強的震懾力。
陸景灼見她嘟嘴,伸手捏一下她小巧的鼻尖。
姜皇后見兒子兒媳這般親密,十分欣慰。
她這輩子沒指望了,可兒子能獲得如此美滿的姻緣,也算是彌補了她。
建興帝也笑眯眯的,轉頭跟次子道:“等會你去看一看淑妃吧。”
淑妃養孩子還是養得不錯,這次子除了天資不夠外,其他都很合他心意,如今次媳又有喜,母子倆在除夕夜見一見也是應該的。
陸景辰忙謝皇恩。
鞭炮放完後,陸珍就探出小腦袋等待看煙花。
陸景辰跟父親道:“珍兒怕爆竹,但很期待煙花呢。”
“是嗎?”建興帝瞅一眼孫女,立刻下令賀中讓內侍們多放點菸花。
陸珍高興極了,讓父親抱著她去外面看。
楚音牽著兒子跟隨。
後來除了姜皇后跟建興帝之外,其餘人等也都站在屋簷下。
天空如春日的御花園一樣,開滿了各色的花,爭奇鬥豔,絢麗多彩。
在楚音的記憶裡,她那次看煙花是在殿內的視窗,女兒並沒有被陸景灼抱著,他也沒有離她那麼近,更不會將一隻手搭在她腰間,隨時要擁住她似的。
在這剎那間,她很滿足,悄悄將腦袋往他肩頭靠了下。
五彩的煙花又一次竄上高空,他在那抹豔色中輕輕笑了。
隨後是吃團圓宴。
除了陸景辰要提前離去,別個兒都是要守歲的。
殿內擺放著好些瓜果點心。
姜皇后拉著孫兒孫女,建興帝同陸景灼,陸景辰兄弟倆說話。
楚音瞥見一旁的陸景睿,藉著剛才的摺紙引出話頭。
“不想三弟手這般巧,還會摺紙。”
許是喝了點酒,大嫂的臉頰有些發紅,像初春的桃花瓣,陸景睿看了眼道:“摺紙一點不難,談不上手巧……大嫂沒有喝醉吧?”
“沒有,我容易上臉,”楚音的目光落在他右手上,“你這陣子由馬院正醫治,可有好轉?是不是因此才能摺紙的?”
她終於想起這件事了,陸景睿的語氣變得輕快了些:“醫不醫治都不影響摺紙,這根本不費力氣,不過這兩日,我是覺得有點作用了。”
楚音愣了下。
她以為陸景睿會咬死說自己的胳膊好不了,這樣他才能繼續讓婆母跟陸景灼活在愧疚中,可怎麼……
不是聽錯了吧?
她追問:“是嗎,真起作用了?”
因為震驚,她身子朝他前傾了些。
在陸景睿看來,她似乎是極為驚喜。
“是,如果一直治的話,我早晚能提筆寫字。”
“……”
不是,他怎麼不隱瞞了?
楚音伸手扶住額頭。
“大嫂?你頭暈嗎?”陸景睿轉身替她倒了一杯茶送上,“要不要喝醒酒茶?”
楚音理不清頭緒,便假裝是突然有點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