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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灼朝石榴瞄了眼,不知為何想到她那時要喂他吃冰酪的事。
舉著銀匙,催他快些吃,說自己手痠。
後來他破天荒的餵了她。
他垂眸,拿面巾慢慢擦手。
楚音吩咐宮女們擺飯。
忍冬這時從尚功局回了來:“太子妃,奴婢已經將您的意思傳達給司制了,司制說大致得要八日才能做好,請您等一等,或者先做一套送來,如果太子妃著急的話。”
“著急倒不著急,你明日去告訴她們,做精細點兒。”她有庫房的事情要忙,還得把那龔槐給除掉。
“是,奴婢省得。”
陸景灼聽得雲裡霧裡,在桌旁坐下問:“什麼事情?”
楚音道:“我讓尚功局的司制給我做騎射服。”
“……”
原來她想跟他學騎術的想法一直沒變。
可他何時答應過教她了?
陸景灼正不滿她的自作主張時,耳邊聽楚音道:“殿下別誤會,妾身會請女官教妾身騎術的。”
陸景灼:“……”
太出乎意料, 以至於他沒能回應。
瞥一眼那張平靜無波的臉,楚音不知他在想什麼。
但她的做法並沒有錯。
她一貫就是自己能解決的事,絕不會麻煩陸景灼, 只是重生後, 以為他喜歡自己,才會去黏著他, 想體會一下夫妻恩愛的感覺。
誰料打錯主意,鬧出不少笑話。
楚音這段時間一直在盡力挽救自己的形象。
當然, 有關學習騎術的事, 她想起他的拒絕不是一點都不生氣的,所以才故意這樣說,如果陸景灼不在乎,他不會感覺到她藏著的埋怨,而如果他有一點點在乎, 那麼怎麼都會有所表示吧?
比如提醒她該注意的地方。
她等著他的反應。
陸景灼過得一會才開口:“哪位女官?”
“陳嬤嬤推薦的俞司仗, 據說是武官之女。”
“嗯, 那你便試著學學吧。”
“……”
沒了?
他不說點怎麼騎馬的訣竅嗎?他不問問她有沒有挑選坐騎?
楚音好想打他一下。
她忽然疑惑自己前世到底是怎麼跟陸景灼相處的。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好像是……
又好像不是。
或許還是她太急於想看他改變。
可本性難移, 他的性子決定了他不會變那麼快。
平靜, 平靜。
她保持微笑,姿態優雅地用膳。
飯後, 兩個孩子過來找父親。
“小豆,快給爹爹聽。”陸珝很驕傲地讓小豆表演。
他覺得父親會喜歡。
小豆輕咳一聲:“請殿下恕罪, 奴婢只會些粗鄙的口技,恐怕汙了殿下的耳朵。”
“無妨,開始吧。”
小豆就學牛叫, “哞哞”,又學狗叫, “汪汪”,還學喜鵲叫,雞叫,羊叫,又學桌凳倒地的聲音,大風颳過的聲音,也算是有模有樣。
看得出這小內侍是費盡了心思,陸景灼朝東凌使個眼色,東凌就拿給小豆兩枚金瓜子。
小豆忙跪下道謝。
陸珝搖搖父親的膝頭:“不好玩嗎,爹爹都不笑。”
“不笑不表示不好玩,挺有意思。”陸景灼揉一揉他的腦袋,又看向一旁的女兒,“孃親給你們講得大禹治水的故事,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