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江玉媛流著淚跪下來:“堂嬸,我真的沒有……”
“你給我閉嘴!”寶成公主手指顫抖,“孽畜,我把你當女兒,你把我當傻子?難怪會突然中暑,難怪不肯嫁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好,我如你的願,”她看向丈夫,厲聲道,“她是你的堂侄女,我現在交給你處置,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江玉媛眼前一黑,感覺自己的心直往下墜,墜入了深淵。
為什麼?
那樣天衣無縫,可進可退的計劃,就算不成,她也不應該被堂嬸發現啊。
江玉媛哭都哭不出。
江羨吩咐隨從把她押回車內,等下山再行處理。
寶成公主看著江玉媛如爛泥似癱軟的樣子,再無任何疼愛之心了,只覺自己太蠢,拂袖而去。
山頂上的詩會終於告一段落,建興帝重賞了才高八斗,最得他心的官員,而後又賜百官美酒。
見陸景灼穩如泰山,毫無變化,陸景辰不由暗地嘆氣。
那江玉媛引得魏安中去同她說話,隨後就上演了一場好戲,可惜他這長兄絲毫不知憐香惜玉,竟將江玉媛抓了,不然但凡二人有些接觸,他都能助江玉媛一臂之力。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造謠當然也行,但風險過大。
詆譭太子名聲的事他不敢做,陸景辰將酒一口飲盡,惱恨自己的優柔寡斷。
早已過了午時,楚音帶兩個孩子與姜皇后,唐飛燕在英華樓過完節,便回了東宮。
她估摸著陸景灼應該要等到傍晚才回。
果然如她所料,晚霞漫天時公爹一行人到了城門口。
她忙去宮門處迎接。
寶成公主不像往日那樣意氣風發,臉色竟十分陰沉,能擰得出水,她目光掠過,沒發現江玉媛。
寶成公主與這堂侄女向來形影不離,這次回來時竟不在一起。
楚音有些疑惑,但也沒有深想,只對著陸景灼微微一笑,輕聲道:“殿下。”
那藥的藥效很強,過了這麼久的時間居然仍沒有消失,陸景灼能感覺到蟄伏的慾念在見到楚音的剎那間,立時變得高漲起來。
但他面上並無任何異常,也沒有對她笑。
楚音早已習慣了,在回東宮的路上,只問她好奇的事:“兔兒山可長楓樹?”
“長了吧。”
“……”
出去登高,難不成都沒看山上的風景?楚音嗔道:“殿下心裡到底裝著多少事呢,連長沒長楓樹都不知……我等會去問東凌,他應知道。”
確實沒怎麼注意。
因為他對賞景無甚興趣。
陸景灼沉默片刻:“兔兒山的松枝很香,可以烤肉。”
“哦?殿下吃烤肉了?”楚音立時有些嚮往,挽住他手臂問,“用這松枝烤出來的肉有何不同呢?”
一雙杏眼眨巴眨巴,水光盈盈,等他回答。
他並未嚐到,倒又不知怎麼說了。
或許下次有機會可以帶楚音去。
她若是吃到了一定會笑得很開心。
念頭一閃,他微微怔了怔。
他以前從未有過帶誰出去玩的想法,怎麼……
看了眼仍等待答案的楚音,想起在兔兒山的那大半日,她存在於他腦中那麼久,他想,楚音除了是妻子外,或許對他來說,還有些不一樣的意義。
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楚音一呆。
他還沒回答烤肉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