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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授受不親,哪有初次見面就對弈的?寶成公主此舉有些過分,可他們是在宣寧侯府,身為客人不便駁主人的面,再說了,江玉媛是姑娘家,她的名聲總比兒子的重要,此事想必不會傳揚出去。
倒是楚格婉言拒絕:“公主殿下,這恐怕不太合適,或者由我與江公子對弈,江姑娘在旁觀戰,之後我再聽江姑娘的高見,如何?”
這本是可以互相瞭解,拉近關係的事,誰料他竟不肯,寶成公主有些惱火,沉著臉命丫環設棋桌。
江玉媛偷偷打量楚格一眼。
他跟楚音生得頗為相似,除了眼睛,鼻子,楚音是杏子眼,他的略微狹長,鼻子也更高挺,實在算得上俊美,但比起陸景灼還是略遜一籌,也少了天潢貴胄那種與生俱來的自信與氣度。
江玉媛輕聲道:“觀棋不語真君子,小女子定不會打攪表哥跟楚公子。”
語氣中有幾分失落。
寶成公主聽了不免心疼。
等楚家人走後,江玉媛垂著頭道:“堂嬸,我就說我配不上楚公子,您剛才看見了,他都不願與我對弈,您往後還是別為我操心了,我這家世,那些名門世家原也看不上……”
那一盤棋下了許久,江玉媛只能坐在旁邊,確實受到冷落。
寶成公主能感覺到她的委屈,寬慰道:“你的家世怎麼了?你住這兒,便是宣寧侯府的人,沒有人敢瞧不起你。”
“可是,不止楚公子如此,楚夫人也不主動同我說話,還是我先開口問候了幾句,她才瞧我一眼。”
那母子倆真是給臉不要臉,以為家裡出了個太子妃了不得了,京城閨秀任他們挑。
不過她也不是沒有法子!
寶成公主撫著江玉媛的肩膀:“你可喜歡楚公子?你老實告訴我,別擔心什麼成不成的事,”她可以請皇兄賜婚,“你只要說真心話就行。”
江玉媛搖搖頭:“他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喜歡他,強扭的瓜不甜,縱使嫁去楚家,以後也未必有好日子過,再說,我也不想您因為此事與太子妃生出瑕疵。”
她難道怕楚音不成?她做什麼都是看她侄兒的面子。
不過這孩子說得也沒錯,強行得來的親事,表面歡喜,背地裡楚家人定會記恨,又怎會寬待江玉媛?寶成公主道:“你彆氣餒,我總會幫你找個比楚格更出色的公子。”
“堂嬸,實在不必,我想多孝順您跟堂叔幾年……”
“又不遠嫁,有什麼關係?”
江玉媛阻攔不了,心煩地狠狠扯了下手帕。
卻說次日楚音先是派了個內侍去家中探聽下情況,而後去給姜皇后請安。
姜皇后閒來無事,正當畫畫。
她身形清瘦,穿一件月白色寬袖夏衫,素手執筆,很有幾分仙氣。
“阿音,你練了這些日,身體可好一些了?”
“嗯,現在沒有那麼氣喘。”
“那看來挺有效用,你得堅持住。”姜皇后笑一笑,“你年輕,我就不行了,練不了這等功法,好在我也不必操勞,不然還真承不住。”
可眼下有件事卻要婆母來辦的,楚音試探道:“三弟的事兒您難道要交給淑妃管?”
“景睿還不想娶妻,此事等以後再說了。”
什麼?
楚音脫口道:“您不是答應惠妃了嗎?”
“是,可景睿不肯,難道還能逼他?他未到二十,確實也不著急。”
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怎麼婆母竟如此遷就陸景睿?楚音非常詫異,斟酌言辭道:“沒想到您這般疼愛三弟,可兒媳看三弟好似也不太上坤寧宮。”
“他幼時常待到我身邊的,後來是怕打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