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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請太醫開個方子?”忍冬建議,“您瞧著很是疲乏。”
疲乏除了是來癸水之外,還有陸景灼的“功勞”。
她腦中浮現出他後來握住她腳踝的樣子。
那是個容易用力的姿勢,極其的深入,她很快就被逼出了眼淚……
前世從沒有這樣。
也不知他這兩次怎麼回事,竟會過度的索求。
楚音道:“不必請太醫,休息兩日便成。”
幸好昨晚東凌找來了小豆,有小豆給兩個孩子表演雜耍,他們都沒纏著她,楚音睡了一上午,陳嬤嬤本來要教她五禽戲的,聽聞她來月事便又告退了。
陸景灼午時回東宮,她剛剛才起,頭髮披在肩頭還沒來得及梳。
對上她略顯蒼白的臉,他在瞬間想起了昨夜掛在她臉頰上的晶瑩的淚珠。
是不是自己有些過分?
雖然是她想要孩子,但將她弄哭總是不太妥當。
“累著了?”他問。
楚音道:“來月事了,不過昨兒也確實……睡得有些晚。”
看來下回不能貪圖一次解決,她承受不住。
陸景灼心想,可以兩日一次。
楚音不知他已經打定了這麼個主意,說道:“我等會不能陪珝兒跟珍兒玩,殿下可有空?”
唇色也淡了些,楚楚可憐的樣子,陸景灼道:“你休息便是。”
他先去用午膳。
楚音懶得梳頭髮了,也懶得上妝,等會睡時又要清洗,又要放頭髮,簡直多此一舉。
真喜歡一個人,哪裡會因為這些就不喜歡了呢?
她前世是病死的。
死的時候不知多憔悴,他還不是會念著她。
楚音道:“就這樣吧,不用管。”
忍冬目瞪口呆:“一點兒都不收拾下嗎?”太子妃學得禮儀教養去何處了?
“我好累,坐不動。”她在榻上支頤而臥,“將飯菜端來這裡。”
忍冬:“……”
陸景灼去看兩個孩子。
小豆已經完全取代了周氏,陸珝早把她拋在腦後,拉著小豆不放,一會叫他翻跟斗,一會叫他跟他看螞蟻搬家,一會又要拉著他抓知了。
見到父親來,倒是撒了手。
“聽說娘不舒服,爹爹是嗎?”
不等陸景灼回答,陸珍道:“是的,七娘說別去打攪娘,明兒去。”
“都吃飯沒?”陸景灼問。
“吃了呢,吃了肉丸,魚,還有好多菜,爹爹呢?”
“……”他不想報菜名。
“小豆,你來,”陸景灼道,“飛丸給他們看。”
沒有楚音在旁邊,他感覺跟兩個孩子相處得不太自在。
他摸摸兩孩子的腦袋,轉身去了春暉閣。
晚上,楚音早早就入睡了,陸景灼上床時,見她蜷縮在被中好似極冷的樣子。
現在是五月底,快要到一年中最熱的時候,照理不應該覺得冷。
是因為昨夜受累了嗎?
他俯下身觀察她的臉。
黯淡光線下,一片瑩白,睫毛卻是鴉黑色,頭髮也是,鋪滿了枕頭,有種水墨畫般的味道。
他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
應該無事。
晨光熹微時,有鳥鳴聲透過菱花窗傳入。
雖悅耳,也有些吵。
陸景灼起身穿戴好,朝床上看一眼。
經過整晚的休息,楚音的臉頰恢復了點血色,淡淡的紅像桃花落在凝脂中,格外的嬌豔。
他彎下腰,指尖在碰觸到她時又縮回,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