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楚聿喬的“鏗鏘有力”的整頓，他在那邊呆的半日，也算有滋有味。
坐在院中躺椅上吃著切好的水果，看著他們搓衣服，一個臉腫了一邊的宮女在他旁邊扇風。
在那裡洗衣服的老婆子和旁邊的宮女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什麼。
楚聿喬垂著眸子，時不時往嘴裡塞一口水果，靜靜的聽著他們說話。
方才那老婆子見楚聿喬沒有反應聊的更起勁了。
……
“那小賤蹄子今天不知怎麼的性格大變……”
“從前那唯唯諾諾，怕不是她裝的？”
靜靜的聽著他們扯東扯西的說了一大堆，倒是讓楚聿喬瞭解了不少身體主人，原來的性格及過往。
見他們聊的差不多的模樣，在那老嬤嬤再望向他時，他不再收斂眼神，裝作沒聽見的模樣。
反而將眼睛轉向了她，用一種冰冷淡漠的眼神飛快地掃視了她一遍。
一群悄悄摸摸的談話聲裡夾雜上了一句平淡的話語。
“我也覺得，是他裝的。”
“是吧，你看她……”
二人以為是有其他宮女接話，下意識接道，過了一瞬，才反應過來。
一轉頭就對上了楚聿喬的目光，想想剛剛被打的痛感，立馬把未說完的話全部吞進肚子裡。
楚聿喬不緊不慢的擦了擦手，站起身，裝出以前看過的黑社會大哥，阿不……大姐的腔調。
越過前面的宮女，走到剛剛悄悄摸摸大放厥詞的老嬤嬤二人身後，拍了拍她們的背。
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我也裝模作樣，隱忍了這麼多年，你們也倚靠著我，快活了這麼多年，還不知足，我也幹了這麼多年活，真是有點膩了。”
老嬤嬤二人聽著楚聿喬的嗓音如沁入冰水般透澈，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他們僵硬著身子，不敢回頭，“吭哧”一聲跪倒在地上，周身泛起一圈雞皮疙瘩。
“從前是奴婢們狗膽包天，欺負了公主，我們罪該萬死，但請公主看在，看在我們也陪了您這麼多年的份上，饒我們一命吧！”
老嬤嬤跪在地上，聲線微顫，再沒了之前的趾高氣揚。
其他宮女也早就隨著她一同跪倒。
楚聿喬放開她們倆微微顫抖的肩，緩緩走回了他剛剛坐著的椅子旁，拿起一塊水果，唇角微勾，冰冷的眼神裡倒映著水果的形狀。
“這水果，糕點原來上面都是有分發下來的呀，我還真以為，我早已被上面忘記了呢？原來送過來的俸祿，吃食，都被你們從中間截胡了呀。”
楚聿喬看著他們笑容愈發的明媚。卻讓地上跪著的眾人感到不寒而慄。
“我之後，可能會接著按我原來的性格行事，但我希望今日之事，你們銘記在心。我只是臥薪嚐膽，但不是沒法子治你們。”
“是。”
“還有活，我是不想幹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屬於我的俸祿，給我吐回來，給你們寬限幾天，但我要看見他們回來，還有公主的吃食，裝扮。”
“懂了嗎？”楚聿喬說完不緊不慢的坐回椅子上，俯視著她們。
“懂了，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