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間省了幾個字,像是難以啟齒一般,故意惹人遐想。
谷冬都被他的厚臉皮震驚到了:「明明是你對我家公子圖謀不軌,幸好陶公子及時出現才沒有讓你得逞,你現在竟然還敢胡亂編排我家公子!」
黃啟倫又咳了兩聲,一副虛弱不堪的樣子:「我知道小哥你護主心切,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平白汙了在下名聲,需知名聲對讀書人至關重要。」
谷冬見他死不承認,氣的臉色漲紅:「你要真在意名聲,就不該做出那樣的事兒來。」
黃啟倫嘆氣搖頭,一副不與之爭辯的樣子,反而顯得谷冬一副胡攪蠻纏,硬要毀了他名聲的樣子。
陶浩倒是沒想到這個黃啟倫這麼會演戲,只可惜,他這一番表演算是演給了瞎子看了。
這整個院子裡,上至主人,下至奴僕,除了他哪個不是薛家的人,就算陶浩和薛寧樂真有什麼,又有誰敢往外說呢?
君不見,黃啟倫現在還躺在地上,沒一個人上前攙扶嗎?
陶浩剛想到這兒,門口就響起了一聲驚呼,一個書童打扮的少年從外面跑了進來,跑到黃啟倫身邊將他扶了起來。
「少爺!您這是怎麼了?」書童內心十分慌亂,沒想到自己就是鬧肚子去上了個茅房的功夫,這個偏殿就多了這麼多人,他不光沒守住門,少爺還被人打了,這是他不死也要被扒層皮了。
黃啟倫緊緊抓著他,將他的手腕捏的生疼:「我沒事。」
仔細聽,還有那麼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直接將書童嚇得腿軟。
黃啟倫看著陶浩和薛寧樂,目光淬毒,陶浩皺眉,不由得想,薛寧樂外祖家的人不會都是這個德行吧?
就這個人,蠢笨,不知禮數,心眼小,偏偏還自負甚高,搶人夫郎還顛倒黑白,這樣的人竟然還是個秀才,這要是之後再考中舉人,入朝為官得禍害多少人吶?
陶浩的視線在他臉和四肢上掃過,聽說破相或者身有殘疾的人不能當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黃啟倫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對上陶浩的目光,心裡咯噔一下,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陶浩牽起薛寧樂的手,對薛二嫂道:「寧樂今天受了不小的驚嚇,我先送他回去,就不在此多留了,二嫂要是想拜佛的話,不如換個佛殿吧,畢竟這裡不怎麼幹淨。」
說道最後的時候,掃了一眼黃啟倫,意思不言而喻。
陶浩態度大大方方的,就是告訴別人,他和薛寧樂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夫,不屑做那種偷偷摸摸的事情。
陶浩帶著薛寧樂走了,薛二嫂看了一眼殿中間的送子觀音,到底沒有留下來參拜,也帶著人走了。
徒留黃啟倫主僕二人,黃啟倫氣得一腳踹翻了一旁的功德箱,裡面的銅錢散落一地,動作幅度過大,更是牽動了他身上被陶浩踹傷的地方。
黃啟倫扶著放佛像的臺子,越想越氣,抬手狠狠扇了一旁的書童一巴掌:「廢物!」
第68章 一文不值
當天從普壽寺回來, 該知道這件事兒的也都知道了。
薛二嫂雖然這些年一直沒能生下孩子,但是也沒有人怪她,她和薛宣的感情一直很好, 冬日外面嚴寒, 沒有太多地方可以去,兩個人就在屋子裡喝茶看書算算帳。
今天從寺廟裡回來,兩個人都有些累了,薛宣坐靠在軟塌上, 也不急著去核實帳目,就這麼靜靜的坐著,享受著難得的閒適。
薛二嫂就坐在他對面, 正拿著茶具在泡茶, 整間屋子裡只有他們夫妻兩個。
薛二嫂想了想,還是跟他說起了,今天在偏殿發生的事兒。
薛宣聽了以後面露諷刺:「黃家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也就夫人還一心奢望那邊能再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