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梅知道這樣在別人家不好,只是自己的侄子剛被人下了藥,必須要加倍小心。
浴桶和水很快就準備好了,開的藥也都煮好,加了進去。
陶浩掀開被子下地,起身時兩腿發軟,差點沒站起來。幸好有薛寧樂在一旁扶著。
薛寧樂把他扶到浴桶邊,陶浩扶著浴桶的邊沿站好:「我自己來吧,你出去等我。」
到底還是未婚夫夫,這麼快就坦誠相見,不太好。
薛寧樂卻搖了搖頭,態度有些堅持:「我扶你進去,你在桶裡再脫了衣服,我看不見的。」
陶浩心想也是個辦法,他抬腿邁進去,因為肌肉酸軟,有些遲緩,薛寧樂還抬手扶了一把。
陶浩突然覺得有些尷尬,然後卯足了勁,把另一條腿邁了進去,堅決不讓薛寧樂再有機會幫他。否則他會覺得自己已經七老八十,手腳不便了。
浴桶裡的水是中藥特有的棕褐色,陶浩坐進去,中衣立刻被打濕,緊緊的貼在了身上。
薛寧樂伸手去解陶浩上衣的扣子,被他一把摁住:「你先出去。」
陶浩坐進來才發現,藥水雖然是棕褐色的,但他也是透明的呀,這要是脫光了,站在外面肯定能看見。
「可是……」薛寧樂不太放心他。
「我沒事兒,」陶浩覺得這個藥水確實挺管用的,就這一會兒身體裡的邪火已經去了不少,他捏了捏薛寧樂的指尖:「不用擔心,嗯?」
薛寧樂見他堅持,只好妥協:「我就在外面,如果有什麼事兒的話,一定要叫我。」
陶浩點頭,薛寧樂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陶浩靠在桶壁上緩了一會兒,才動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泡藥浴的水是熱的,可是藥效沁透面板的感覺卻是涼涼的,有點像薄荷。
陶浩的身體越來越平靜,腦子也就越來越清晰,他在想,到底是誰給他下的藥。
整個薛家,自己好像只得罪了那一個人,黃啟倫,只是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他人,難道就是想躲起來暗算自己。
谷冬見公子總算出來了,連忙向他稟報正廳裡發生的事情。
這件事很明顯分明就是有人想誣陷陶浩,薛寧樂和陶浩的想法一致,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黃啟倫:「表哥呢?」
谷冬道:「表少爺的院子一直被大少爺派人守著,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沒有人出來過。」
也就是說他的嫌疑可以排除了,薛寧樂一聽,臉色立刻有些難看起來,如果可以,他寧願這件事兒是黃啟倫做的,因為府裡的其他人都是跟他血脈相連的親人,他不想去懷疑任何一個人。
「你再去盯著,有什麼訊息立刻過來告訴我。」
谷冬走後,薛寧樂突然蹲下,將頭埋在膝蓋處,緊緊抱住了自己。
林梅站在一旁,往這邊看了好幾眼,到底有些不忍心,畢竟這件事要說起來薛寧樂也是受害者。
林梅腳上動了動,最後還是走了過去,在他身邊蹲下,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背:「沒事兒的,沒事兒的。」
薛寧樂抬起頭,眼睛有些紅,帶著哭腔的叫了林梅一聲:「小嬸,我好怕浩哥會生我的氣。」
林梅頓了一下,隨後摸了摸他的後背,安撫道:「傻孩子,你跟浩子在一起這麼久,還不瞭解他的為人嗎?」
林梅承認自己剛開始也有幾分遷怒,可是她就是很清楚的知道,陶浩是絕不會因為薛家人的作為對薛寧樂遷怒,因為他始終將薛家和薛寧樂分的很清楚。
就像他不是為了薛家的錢,才跟薛寧樂在一起的,所以他不會因為自己的家世和薛家有差距而自卑。更不會因為薛家人對他態度不好瞧不起他,就跟薛寧樂分開。
這些薛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