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謝謝嬸兒。」何友良也不跟她客氣,直接接了過來。
劉向晨道:「娘你回去忙吧,我送友良一段。」
「行,記得早點回來吃飯。」
兩人往何友良家走,路過一個小池塘,池塘只有外邊這一圈結了冰,不厚。此時正有幾個小孩往裡面扔鞭炮,扔到近了,就留在冰面上,把冰面炸出了一個小白點。扔遠一些就能扔到水裡,炸出一片水花。
劉向晨嘲笑道:「小屁孩兒膽子就是小,扔這麼早鞭炮都濕了,怎麼響?」
幾個小孩玩的高興,沒人在意路過到兩個大孩子,也沒有人聽到他們倆說話。
只有何友良聽見了,他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一聲:「你膽子大,捏著鞭炮不知道放。」
小孩玩的鞭炮是把一整串的鞭炮拆開,一個一個的放,劉向晨第一次玩的時候,直接嚇蒙了,捏在手裡不敢動,還好他太緊張根本沒把引子點燃,不然手都得炸掉了。
劉向晨一聽就知道他在嘲笑自己,剛準備抖一件他的醜事的時候,身後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然後他就被人從後面推了一下,差點掉進池塘裡,好玄才穩住。
身後傳來一個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小兔崽子,大過年的,你跑我家裡偷東西,等我抓到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劉向晨連忙往旁邊讓了讓,生怕自己再被撞下去。
男人從他身邊跑過,劉向晨才重新回到路上。
何友良沒有被撞到,所以他看清了第一個人的樣子,更加疑惑了:「那不是陶小寶嗎?他怎麼跑去偷東西了?」
劉向晨有些嫌棄的嘖了一聲:「他現在學著跟他爹一個德行了。」
「陶大光?」何友良突然想起來:「上次聽說他腿被打斷了,治好了嗎?」
「治什麼呀,他家的錢全被他賭博喝花酒喝完了,哪有錢給他治腿呀?現在還在家躺著呢。」
既然說起了這個,劉向晨的八卦之魂就藏不住了:「村裡人都說他的腿是因為在縣城裡跟別人搶姑娘被人打斷的,你在縣城住了這麼久,有聽到什麼風聲嗎?是不是這樣的呀?」
何友良搖頭:「沒聽說。」
「唉,」劉向晨沒得到更深的八卦,有些失望:「聽說當初他剛被抬回去的時候,還動不動發脾氣,摔東西,說要去縣城找什麼青兒呢,後來餓得沒力氣了,才消停。」
何友良斜睨著他:「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嘿嘿,聽我娘她們嘮嗑的時候聽到的唄,」劉向晨不怎麼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村裡的婆婆媽媽們聚在一起喜歡說這些,也不避諱的人,他當然能聽到。但他作為一個大老爺們,聽到了沒辦法跟別人說這些,現在好不容易小夥伴回來了,他就沒憋住。
「現在陶大光躺在床上,陶小寶到處跑著偷人家東西,跟他爹之前一樣遊手好閒的。地裡的、家裡的活,全部都是他娘在幹。她們都說幸好陶小花被人買走了,要不然這些活全都得她來幹,對了,他家人還去找過陶小花呢,不過沒找著。」
何友良突然想起了飯店裡的流言,問了一句:「他家人去找陶小花幹嘛?」
「還能幹什麼?要錢唄。」這都不用他娘說劉向晨就知道。
何友良皺起了眉頭:「這家人還真是——」
「太過分了,對吧!」劉向晨語氣憤憤的道。
他們走了一段路,又遇到了垂頭喪氣的村人。
何友良看他兩手空空,應該是沒抓到人。
劉向晨直接走過去打招呼:「劉叔,這是丟了什麼呀?」
劉叔氣哄哄的道:「讓那陶小寶把我家的臘肉拿走了一塊兒。」
肉啊,那可是好東西,值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