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照片發到葉抒微的郵箱,過了一會收到葉抒微的回覆:“和你現在的模樣差不多。”
這是誇是貶?貝耳朵遺憾地發現,她最漂亮的時候也沒能驚豔到他……算了,反正他對女人的長相沒要求,她現在漂亮與否絲毫不影響他對她的感覺,何況是以前長什麼模樣。
而電腦那頭的葉抒微正淡淡地掃著貝耳朵發來的照片。
夏日的陽光從香樟樹間灑落,照亮了女孩年輕明豔的臉龐,她的站姿完全不拘謹,雙手按在頭頂的阿拉蕾帽上,長馬尾垂下右肩,笑容放肆又可親,眼睛眯成了小月牙,一副天塌下來也不會愁的模樣。
她穿了天藍色的背心和粉色的熱褲,胳膊細瘦,白得很亮眼,只是左手肘處擦破了皮,塗了點紅藥水。
雙腿筆直,纖細,同樣白皙如玉,腳上是一雙黑色的運動板鞋。
比現在的她瘦一些,但對他而言,同樣很“迷你”。
他看了很久,然後輕點右鍵儲存,把這張照片設定成了桌面圖片。
貝耳朵已經發了自己的照片,作為條件,他也需要發一張自己的青蔥照片過去。
“你的呢?”見他遲遲沒動靜,貝耳朵催促。
“暫時找不到,以後再說。”他似乎沒當一回事。
“你是不是君子啊?都不遵守承諾。”貝耳朵嚴肅抗議。
“真沒找到,我不太拍照片,也基本沒有人願意幫我拍。”他合情合理地表示,“記得之前有一張,剛才找了找,好像已經被刪除了。”
貝耳朵又一次頓悟,她被葉抒微耍了,但不依不饒:“集體照總有吧?”
“有一張全年級學生的合照,你看得清嗎?”
“……”貝耳朵徹底無語,不想再理他,丟開手機,去洗漱準備睡覺。
夜已深,葉抒微寫完學術報告,退出文件,桌面上貝耳朵的照片又進入眼眸。
他喝了一口涼了的茶,雙手交疊,相抵在下頦,安靜地凝視許久,低聲評價:“不錯,腿和廣告牌上的模特差不多,但臉型優勝很多。”
……
鬱總的真人秀節目名字定了,名叫《最心動的事》
在進行全國範圍的海選之前,鬱總打算讓葉抒微和貝耳朵拍一個短的宣傳片,地點選在近郊的度假村。
拍攝前一晚,貝耳朵打電話給葉抒微,表明自己有點緊張。
“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好。”葉抒微在電話裡說。
“難道你就一點也不緊張嗎?都不知道他們要我們拍什麼,連唐慄都不知道具體內容。”
“到了明天不就知道了?”
貝耳朵望天:“如果到了明天,我因為太緊張臨時落跑怎麼辦?”
“可以,只要你願意支付三倍的酬勞作為違約金。”
“咳咳,只是說說而已,我還是會盡量配合的。”
“別太緊張。”他的聲音靜如夜晚下的海,帶著撫慰人心的力量,“現在去泡一雙腳,再喝一杯熱牛奶,聽一會音樂就睡覺。”
“嗯。”貝耳朵的耳朵熱起來,因為他的語氣有些溫柔。
“不是你一個人上,還有我。”他點明事實,“你有什麼好怕的?”
說完,他結束了通話。
貝耳朵久久沒有反應過來,他剛才說了什麼?
有他作陪,她不需要去害怕,是嗎?
但她想說的是,正因為物件是他,她才會有莫名的害怕。
如果是和完全沒感覺的陌生人演一場戲,她不至於如此。
……
隔天下午,葉抒微請了半天假,和貝耳朵跟著攝製組的車到了近郊的森林溫泉度假村。
貝耳朵一下車,滿目的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