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舟雖然不像龍牙那麼霸道不是個東西,但也不是什麼特別軟的主,就見他瞄了那保安一眼,而後抬手用食指捅了一下陳永壽的腎,一雙鷹似的眸子垂下看了他一眼,又衝保安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陳永壽差點被捅漏了氣,“噗”了一聲後,捂著腎,一臉蒼白地衝保安打招呼:“朋友突發心肌梗塞,等不及急救車來了。”
齊辰:“……”誰信啊!
保安眯著眼掃過他們,有些遲疑:“……”他本來是不怎麼相信的,但是看陳永壽一臉匆忙,龍牙和婁舟又沒有拉拽著限制他的行動,便收了收疑心。
再加上跟在後面的齊辰衝保安抱歉地點了點頭,帶著一身從學校帶出來的書卷氣,看得保安把那一點疑雲徹底打散了。
事實證明,出來幹恐怖活動的時候,帶上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搭檔,是多麼重要。
李正昌人也在覃市,陳永壽報了個地址之後,龍牙懶得磨嘰,直接使喚著齊辰在地圖裡搜出來,抄近路過去了。
當然,這近路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於是嚇尿了原本就一臉畏懼的陳永壽,一路上只顧著結結巴巴地:“天、天、天吶!這裡怎麼能、能走啊!你這、這、這——”
還沒“這”完呢,就見龍牙一臉忍不了地抬手一甩,一張狗皮膏藥似的畫著符文的東西就“啪”地一聲,拍到了陳永壽嘴上,讓他徹底閉了嘴,這才換來一車清淨。
齊辰默默瞄了開車的龍牙一眼,只覺得這位祖宗這回格外地容易炸,大概真像他所說的,找了幾百上千年了,回回都撲空,積了一堆的怨氣,全攢在這裡發洩了。
李正昌所住的小區和陳永壽家雖然同市,離得倒不算近,虧得龍牙抄了近路,不然指不定得繞將近一個小時。
那是覃市東邊的一片高階小區,裡面是一溜複式商品樓,雖然不是別墅,但是看起來氣派程度卻絲毫不輸陳永壽家。
在小區門的時候,陳永壽探頭衝保安報了樓棟和門牌號,於是龍牙的車子得以被放行,一路開進了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婁舟這次沒再跟下車,而是呆在車裡盯著不省人事的老袁,順便等單嘯他們過來。
而陳永壽則熟門熟路地帶著龍牙他們在迷宮似的停車場裡拐了幾圈,找到了李正昌那棟樓對應的電梯,上了樓。
電梯在四層“叮——”地一聲停下,陳永壽低聲說道:“到了。”
說完便帶頭出了電梯,朝這層僅有的一扇門走過去,龍牙、齊辰二人緊跟在後。
幾人正要按門鈴呢,結果就聽樓道里另一個電梯“叮”地一聲響,門在他們身後開啟了。
齊辰有些疑惑地回頭看過去,就見一個瘦削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一見他們就頓住步子愣了一下,而後目光掃過齊辰和龍牙,落到陳永壽身上,詫異道:“永壽你們這麼快就到啦?”
陳永壽比他還驚訝:“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不是還在家睡覺呢麼?怎麼這會兒從樓下上來了?”
“嗨——別提了!”李正昌擺了擺手,倒是沒先解釋,而是衝齊辰和龍牙點了點頭道:“這就是你說的專家吧?你們好,二位專家年輕得出乎意料啊,怎麼稱呼?”
這人的性格看起來和陳永壽以及老袁都不一樣,對客人沒有那麼熱絡,但也不算冷淡,一副平和自然的樣子,還有股子斯文氣,倒是讓齊辰和龍牙生不出什麼反感。
當然,齊辰心懷擔憂,這會兒這李正昌還能平淡呢,過會兒萬一三句話說不到一起,龍大爺又炸了毛,不知道他在暴力威脅之下,還能不能繼續保持這份平淡。
龍牙掃了他一眼,壓了壓自己的火氣,抬手指了指齊辰道:“免貴姓龍,他姓齊,不過這些繁文縟節就免了吧,我們也不打擾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