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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個喜極而醉的人,林重陽自然不會苛責,恭喜了幾句,然後適時讓大家散了。
跟曹典史分手的時候,他道:“曹大哥,泰安州長壽村的那些人,你臨走之前還是要去摸摸底,屆時不要忘了叮囑繼任者,免得那些人不安分。”
邪教就是邪教,哪怕還沒露出獠牙,它也是邪教,更何況當日他親眼所見,真空教就是邪教。
曹典史連連點頭,“老弟你放心,哥哥按你說的辦,你讓哥哥幹嘛,哥哥就幹嘛。”
林重陽笑了笑,說了幾句就告辭,“明兒一早我們就啟程,諸位的好意都在酒裡,我等領情,諸位留步不必再送。”
殺人放火
對方為首的漢子和車伕也立刻撤出了刀, 他們不是長彎刀, 而是大環刀。
“小子, 是不是比比你的箭快還是爺爺的刀快!”那車伕一刀就點住陸延,如此近的距離, 他輕輕一送就能把陸延的頸動脈劃破, 而箭矢再快也需要一點功夫。
就在這時,對方車隊後面有一箇中年男人快步衝上來, 他實在太胖, 就跟一個肉球似地滾上來, 拼了老命地跑卻也跑不快, 最後兩個漢子架著他。
到了跟前胖子氣喘吁吁地朝著林重陽拱手,白白胖胖的臉漾起了笑, 擠得雙眼都要沒了, “這位公子,純、純屬誤會,誤會!”
林重陽冷冷道:“誤會不誤會還是要官府說了算。”
聽見他說官府, 那車伕冷笑一聲,“進了衙門你磕頭……”
“哎喲喂!”那胖子趕緊攔住他,將他刀給推回去,繼續給林重陽和陸延行禮, “我們是北邊下來的商人,做點小買賣,這一路虧了不少錢,哥幾個心裡有氣, 都是些大老粗,就會喝酒吃肉的不懂禮儀,得罪了公子們,還請恕罪,恕罪。”
那車伕雖然憤憤不已,卻忍住不再說什麼。
陸延大聲道:“既然是誤會,那就報上名來吧。”
那車伕譏諷道:“你們也配?”
孫機等人也擠過來,一點都不怕可能會被對方一刀劈下橋去,孫機喊道:“不敢報上名來,就是無名鼠輩!”
那漢子和車伕就怒了,又開始抄武器,這時候祁大鳳已經到了跟前,長刀一橫,就將兩人的攻勢擋在外。
那兩人不約而同朝他看過去。
胖子只好求林重陽,“這位公子,小人姓寧,徐州人士。”
林重陽道:“我聽你口音不像徐州。”管他是不是的詐一詐再說。
胖子笑道:“咱們行腳商,走南闖北掙口飯吃,走到哪裡住到哪裡,學幾句當地話兒也容易。公子小小年紀,一表人才,敢問是進京趕考的舉人老爺?”
林重陽收起了弓箭,“正是。”
胖子立刻就一副崇拜得五體投地的樣子,腰躬得低低地就差跪地上,“小的們有眼不識金鑲玉,得罪諸位老爺了。”他趕緊命後面的人讓到一邊,又哄著那漢子和車伕趕緊把車趕到對面去,不要和老爺們頂牛。
兩人一副老大不樂意的樣子,卻也沒有拒絕,而是驅馬前行,一邊走一邊拿眼打量貨物一樣打量著孫機、莊繼法、藍琇、林承澤等人,等過了橋看到幾輛嚴嚴實實的馬車更是目露貪婪之色。
見他們倆過去,胖子鬆了口氣,又連對林重陽等人作揖,請他們先行。
林重陽道:“敢問你們主人家是哪位?”
寧胖子笑道:“小的不才正是老闆,跑江湖的,混口飯吃。”
趙文藻已經走到前面來,他道:“有陣子濟南府那裡流傳柺子拐賣婦女孩子,正是一些行腳商作為。”
寧胖子一愣,立刻叫撞天屈,“老爺們可不要隨便給小人安罪名,小人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