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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和譚贇有過節,訪單他也沒有說不好的話,全是很中肯地評價譚贇的能力。
實話說,譚贇工作有能力,亦博學有文,做提學的時候政績突出,所以林重陽根本就沒想過要背後使壞,他也不屑於如此。
不過顯然有人誤會了,否則也不會一個勁地給他白眼--從這點看譚學士心胸還是不夠開闊,林重陽倒是不怕他的,反而儘量避免衝突。
所以二十一上衙以後他照舊領著原班子進行《仁宗實錄》的收尾工作。其實假期的時候他已經領著馮順等人基本編完,如今要完成裝訂,還有備份。
他雖然沒有明說,卻也想在京察的時候給李固以及自己等人增加一些籌碼,尤其是陸延和趙文藻等庶吉士,編纂先帝實錄工作做的好,在皇帝那裡也會掛上名號的,這也是一大政績。
就他自己來說倒是寧願外放或者去各部歷練,也不想只在翰林院內部升遷,本是科舉鼎甲出身,最高的學歷,卻要一直養在翰林院,哪怕以後從翰林學士晉升六部堂官,也沒有太多實際經驗,除了清貴,反而被六部有司官員們排擠輕慢。
高學歷的被人詬病少經驗,低出身把持政府基層實際工作,這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實在是應該有所改善。只可惜他的前途卻不由自己把握,哪怕升遷位置也是上司們定好的。
二月初五林重陽就去吏部求見李固。
李固正忙得有些焦頭爛額,他也要忙著自陳,還得忙著做左侍郎的副手,見林重陽過來都恨不得要調他來幫忙。
人手實在不夠。
聽林重陽說請他定一日去翰林院坐館,要上呈仁宗實錄請他這個總編纂官稽核,李固都愣住了。
“林修撰,你沒有說笑?”按照原先預計,李固覺得自己編纂差不多要一年半到兩年,如果是自己掛名讓別人做,起碼要三年的。
之前他已經做了大半年的工作,去年七月交給林重陽,他是做好三年準備的,就算快也得來年底才會完成。
誰知道今年初就完工了?他有點不敢置信。
林重陽笑道:“學生怎麼敢跟大學士說笑,是真的。”
李固突然覺得之前的煩悶不是煩悶了,好似一陣清風拂面將所有煩躁都吹散去,舒爽得很。
“好,”他笑道:“初八沒有早朝,本官去翰林院坐館,專門欣賞。”
林重陽就告退。
李固卻抓著他不放,“回去還有事?”
林重陽如實相告,還有其他一些零碎的編書工作。
李固就道:“這幾日就在這裡幫忙處理一些文書工作,都是校對稽核抄寫的零碎差事,不是機密卻又必不可少。”文書往來的麻煩就是案頭工作越來越多,很多感覺可有可無,卻又必須要有。反正也不是什麼機密,而翰林院庶吉士們以後也是註定的中層官員,讓他們提前接觸也沒什麼不好。
他也沒讓考功司郎中員外郎們教林重陽,而是自己指點一下,他發現林重陽掌握東西很快,舉一反三,他說一遍對方就能掌握要領,不過帶著做了一個樣子,林重陽就能有條不紊地處理起文書工作來。
這時候博學、記憶好的優勢就突出起來,一開始雖然處理的慢,但是卻也沒有錯誤。
李固樂了,原本還尋思兼著翰林院有些煩,現在看來倒是助力,應該早點讓他們來幫忙。
他還發現林重陽人緣不錯,在戶部這些滑如油的書吏堆里居然名聲不錯,甚至還會主動指點他,且都是真心實意不使壞的。哪怕有幾個孤僻不喜和人打交道說話時常陰陽怪氣不合時宜的,居然也都能和林重陽說得親親熱熱的。
李固就佩服了,難道真是長得好看佔便宜?反正他感覺大家見了林重陽都會不由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