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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婆提議可以讓弟弟待射。
林重陽道:“我自己可以的,要請娘子幫我執弓。”
他這要求可聞所未聞的,不過迎親路上遇刺,新郎官吊起一條手臂,這也很少見了,管他規矩不規矩的,於是林大人和他新娘子一起完成了三箭定乾坤的儀式。
之後跨火盆,倆人一起,去去晦氣。
拜天地也一點都沒耽誤功夫,然後送入洞房,唱撒帳歌的時候林重陽已經滿臉冷汗,沈君瑤扶著他在喜床上坐下,讓他靠在她肩頭上。
他已經處理過傷口上過藥,現在無非就是養傷,坐著躺著站著的其實都無所謂。
不過灌他酒的人怕是要失望了。
“掀蓋頭吧。”他知道沈君瑤頭上那鳳冠有多重,起碼二十斤呢,再戴下去脖子都要斷了。
喜婆指引著,他用秤桿挑下了紅蓋頭,露出新娘子那張雪白通紅的有點驚悚的臉。
這新娘妝……簡直是誨人不倦,怪不得很多男人對正室夫人興趣不大,給誰畫這麼一個妝男人都害怕。
掀蓋頭,喝合巹酒,林重陽受傷,太醫叮囑不可飲酒。
可他們結婚很多器具都是復古的,比如這合巹酒,並不是倆青銅酒樽,而是一個苦葫蘆剖開的倆瓢……
這喜婆實在,倒了半瓢酒。
沈君瑤臉頰紅紅的,輕聲道:“你抿一小口就行。”
林重陽就抿了一小口,剩下的沈君瑤喝得涓滴不剩。
林重陽:……
好酒量。
估計之前不知道誰調皮,給他合巹酒灌的是高度白酒。
現在都亂的也忘了他是傷員,酒也沒換過來。
林重陽看她一臉的紅白,提醒她,“去更衣吧,那頭飾怪沉的。”
沈君瑤聽他說更衣,嚇了一跳,以為他想什麼呢,“你都受傷了。”
林重陽:“……你去洗臉卸妝,把弄髒的衣服也換了。”他絕對沒有猴急的意思啊。
沈君瑤喝了酒臉頰更紅,她一直在想著洞房的事情,所以林重陽說更衣她都沒仔細想,趕緊起身去隔間。
等她回來,林重陽已經側著歪在床上睡著了。
林大人受傷,婚假直接變成了在家養傷。
從小到大他還是 番外一 拿下
那些刺客是抱著必死之心來的, 刺殺之後也不想撤退, 不管得手與否, 只要官兵有效反撲,他們立刻自戕。
所以除了錦衣衛從樓上抓了兩個, 其他全部都是死人。
既然有活口, 對北鎮撫司來說,就等於是有線索。
沒有人不怕死, 力不從心,大部分都交給了內閣,還有一部分轉給了太子。
“這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有恨也可以理解,只不知道他們居然還勾結上了白蓮教。”皇帝的神色陰沉,慍怒。
韋光陪著小心,“從前他們把著北邊,現下蒙古人都一心放羊就能換糧食鐵器了。”
皇帝哼道:“從前和蒙古人互市,他們拿大頭,朝廷不但不賺,還虧。這番互市,朕倒是賺了,他們自然眼紅。”
韋光笑道:“那林大人可冤枉,好處沒撈著,還被賊惦記,聽說這次結婚把家底都花光了。”
想起林重陽,皇帝的神色都柔和起來,他換了個姿勢,笑道:“這幾年朕瞧著,這小子倒是有點意思,不貪財、不戀權、不好色,也不知道他圖什麼。”
韋光想了想,“可能天生喜歡做事情吧,也是陛下寵著護著,否則他也沒得那空間施展手腳。”
皇帝笑了笑,“他上疏要探親假,朕就好好犒賞他一番。去年他是不是為其母請封了誥命?”
韋光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