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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延毫不客氣道:“就說狗屁這倆字,你知道有多少種寫法嗎?你知道自倉頡造字伊始,這些字發生了多少次改變嗎?難道你以為倉頡造字造的就是楷書嗎?文字被創造出來就是為了便利,不必再結繩記事,那自然是越方便越好,楔形文字可以進化成甲骨文,最後可以變成楷書,那為什麼不能有句讀符號不能有拼音啟蒙?這一切都是為了讀書寫字方便,又不是為了把有些不思進取、固步自封的人踩成狗屁!”
這一下子原本還沒有離席的幾個都嘩啦啦地走開了,不能再站在李源旁邊,免得被燻成狗屁。
林重陽拱拱手,笑道:“只怕你真的有所誤會,這拼音並不是什麼造字,而是我無意中從一些事情裡得到的靈感。教書僮認字的時候,因為忙併沒有太多時間點撥,就尋思能不能將咱們的文子讀音用一種簡單的方式表現出來。如果有固定的讀音符號,大家只要記住讀音,就可以自己認識不同的字。畢竟咱們字雖然多,讀音卻有規律可循,就如同諸位也是有宗有族有親有故一樣,這些字也是有其親屬關係的,有的同音不同形,有的同形不同音,只要把這些特點找出來就可以加以區分。後來我請了許多前輩、無用社同學幫忙,在翰林院、文淵閣也翻閱很多書籍,最後請沈老先生幫忙校訂才確定為你看到的這樣。其實也並不完善,如果諸位有更好的建議,也歡迎指正。”
拼音啟蒙這本書,他的確和身邊的很多人商量過,甚至想過為了避免幾百年後子孫們再發生字母是國人所創還是外來語之爭,乾脆把字母改掉,用更接近漢語的方式來寫。
可經過上百次的修改以後,大家覺得還是這個所謂字母的方式更合適。
簡單好認、好寫且不容易記混,如果是簡單的漢字筆畫,其實還是比較容易混掉的。
最後他就決定保持原樣不變,畢竟字母是一種成熟的文字,他沒有必要進行變動,只需要拿來使用即可。
至於後世的爭論,那就是後世的問題啦。
反正他沒有用韓語,不至於被人靠證變成棒子籍就行啦。
他現在真沒有時間和李源打嘴仗,看看情況,還得和荊掌櫃、沈老爺子等人商量出字典的事兒,有了拼音如果沒有字典那也不完善,哪怕是博學多識的人也需要字典的幫助,
尤其搞文書工作的,就像需要句讀符號一樣需要字典。
但是活字印刷這方面還需要進行一些改動和完善,所以這段時間荊老闆帶著他的幾個大師傅在奇技館沒日沒夜地探討實驗,一旦確定最後方案就可以鑄造更多字母塊範。
也因此他將沈老爺子抬出來,算是堵住這些人的嘴,讓他們知道字母不是自己一己之力,還有很多同學、前輩的功勞,不好都來攻擊他自己,有本事去找沈老爺子去。
他看李源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的,拱手道:“你可以反對我,但你終將會感受到這些的便利之處,你也會知道,這些是大家夥兒需要的便利,是無可阻擋的洪流。”
並且,你李源和子孫也將受益終生。
說完他拱手又和蔡康等人點點頭,轉身離去。
陸延和趙文藻幾個跟著他離開。
原本和蔡康等人一起來的幾個忍不住也想跟上去,不過又怕人家有要事自己去了太貿然,走了兩步就停下,然後轉身跟蔡康幾人告辭。
一場聚會不歡而散,李重陽、無用社卻又名聲更上一層,並且還有在座之人去京城快報投稿。
投去京城快報攻訐林重陽和無用社,將所有為他說話的人都打上無用社的標籤,甚至因為京城快報沒有將全副版面讓給他們而惱羞成怒,還有人要求花錢買京城快報一個月的版面,天天刊登這個,後因京城快報拒絕而咬牙切齒地表示要開辦新報紙跟京城快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