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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儀讚道:“有這樣的精神才能必中,況且你有提前下場有很多優勢是別人沒的。”
林重陽苦笑,“居然還有優勢?”
沈之儀得意道:“自然,你現在歲數小,個子沒長開,就算不幸去了小號,也依然可以伸展自如,就算是席號,可能會下雨漏雨,你只要號頂一張,雨布一遮,再大的雨也淋不到你和捲紙的,那些過了十五歲的可就難熬。”
好吧,只要不是運氣太壞,抽到臭號就行,若是抽到臭號,還會被人詰難說是做了什麼虧心事的果報,實在是讓人氣悶。
沈之儀繼續道:“七篇文章,《四書》義三道,經義四道,所選經義提前上報,《四書》按照朱子集註、《易》根據程傳主子本義,《書》要按照蔡氏傳及古註疏來,《詩》自然是朱子集註,《春秋》則是左氏、公羊等以及胡安國注,《禮記》如今單看陳澔集說,廢棄古註疏。”
鄉試內容比童生試多了很多,童生試的時候四書五經主要是背誦本書,然後看朱子集註、內容還是比較少的。
這些書其實林重陽已經早就看得爛熟,其他史記等各種史書、諸子百家、遊記散文等他看得也不老少,背書他並不犯愁,只是以前都在自己的掌握中,不緊不慢。現在突然有一種高考來臨,自己還沒做好準備的感覺,不是出於自己的真心,就容易有點逆反心理,會下意識地牴觸。
林重陽敏感地覺得自己是不是要青春期、叛逆期了,否則以前自己熱衷的事情,現在怎麼會覺得煩呢。
沈之儀看著他,“要歇一下嗎?”
林重陽搖頭,“沈兄繼續,我聽著呢。”開小差吐槽也不耽誤他聽講,一心二用是他的特長。
“、練習作文就可以。
其實很多東西沈老爺子都和他聊過,只不過沒有系統的當做考試的架勢來說,只要他知道了格式和套路,內容根本不是問題。
聽他三天便可以,沈之儀心下肅然起敬,當初自己跟著囧大先生,沒日沒夜,卻也沒有這般自信。
他笑道:“雖然我沒有先生那般天縱之才,可這兩年在翰林院畢竟也接觸了很多人和事兒,來分析,兩人一起分析互相啟發,雖然是他教林重陽學,可最後林重陽卻也能提出很好的問題,反過來啟發沈之儀,讓他有了新的體會。
一天下來除了吃飯那會兒功夫,加上期間歇息的幾分鐘,直到三更梆子響起,林重陽才意識到一天已經過去了。
林承澤會過來旁聽他們講課,只是他們思路跳躍快,他卻又不是那麼容易跟上的,有時候聽著聽著就開始聽不懂,所以如此幾天之後他只好退出。
這個年是林重陽過的記憶最深刻的年,因為只除夕晚上的幾個時辰他是自由的,到了初一天一亮就要繼續變成讀書小機器人。
如此過了七八天,,讓沈之儀也不得不佩服。
林重陽真的是讀書的料,有天縱之資,如今他做的策問、誥、判詞這些,哪怕是拿去翰林院也是可以直接用的。
他發自內心地讚歎道:“哪怕你得狀元,我也不會驚訝的。”
林重陽笑道:“沈兄不用這樣捧我,我不過是研究一下做文章的竅門而已,小小投機一下。”
他這般說沈之儀又怎麼會信,畢竟林重陽也不是隻靠著方法投機的,他付出的精力、時間,還有背誦的書籍文章,只比別人多,不會比別人少。
只不過同樣的時間,他比別人學得又快又好又多而已。
“接下來這些天我要給你講一下考試注意的事項還有一些細節問題,看似不重要,卻也很關鍵,因為一著不慎很可能就會全盤皆輸。”沈之儀拿出自己路上抽空寫的鄉試要略遞給他。
他一邊講,林重陽一邊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