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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陽去了東廂,發現只是一個庫房,裡面堆滿了箱籠等雜物,根本看不到什麼。
他要求來院裡看看,原也不是為了看屋子的,而是為了另外一位會彈琴的王居士。
她們住在一起,那些人自然也知道母親的事情,當可一問。
只是當著靜空的面她們估計不會說,所以他才要來看看,然後找機會接近她們。
現在知道了位置,下一步就好辦。
就在這時候,外面有女子過來找靜空詢問事情,她就讓林重陽自己在這裡看,著慧文盯著他,免得他亂走衝撞別的居士。
林重陽已經記住了大致方位便想離開,結果在院中看到牆上一處角門,就信步走過去,原來是一片菜地,見也沒什麼好看的就想退出去,卻見菜地對面一個素衣女子朝著他搖搖招手。
他疑惑地看她,那女子已經提著裙子低頭快步走來,經過時在他身邊丟下一個紙團,又從另一邊繞出去了。
夜會
林重陽彎腰撿拾紙團的時候那靜空正好過來, 正呵斥慧文:“你怎麼能讓他自己一個人亂竄, 衝撞了貴人怎麼辦!”
林重陽立刻將紙團袖起來, 假裝撣鞋子上的土,起身的時候, 對面女子已經不見蹤影, 這時候靜空也衝了過來。
靜空眼神陰沉地掃了一圈,見沒有異樣就催林重陽離開, “看也看了, 還有什麼好說的?”
林重陽緩緩道:“有說的也不會跟你說。”
他又不想自虐, 幹嘛要對牛彈琴!
靜空氣道:“堂堂一個生員, 這般無禮。”
林重陽就回道:“好好一個尼僧,如此偏執。”
靜空被他氣了個倒仰, 偏生說嘴沒林重陽那本事, 雖然都是靠嘴皮子吃飯,可一個是機械重複,一個是變著花樣推陳出新, 哪裡能一樣。
靜空聰明地閉了嘴巴,只催著他趕緊走。
林重陽也不耽擱,甩著袖子大搖大擺離去,路上一個身材細瘦高挑, 眉眼清淡的素衣女子抱著古琴,朝著他微微地笑,“小秀才,你做什麼來?”
林重陽笑道:“我來找我母親王柳芽。”
旁邊的靜空立刻扭頭對那女子道:“居士還是避諱外男的好, 免得當家老爺責怪。”
素衣女子露出一個譏誚的笑容來,卻伸出細白的手對著林重陽搖了搖。
林重陽看她豎著三根蔥管一樣的手指,便看了她一眼,女子回之一笑,然後抱著琴姍姍離去。
林重陽也直接告辭離開青雲庵去和林大秀幾人會合,他拿出那女子給的紙團,展開看了看,上面居然是黛筆繪製的青雲庵地圖,標註了主要建築,詳細標註後院,還在東北角的位置用點了一個紅點。
林重陽聯想抱琴女子的動作,想了想就對林大秀道:“爹,晚上我們夜探青雲庵。”
林大秀道:“會不會有詐?萬一她們故意引你去,再將你捉拿。”
林重陽笑道:“爹,不會的,她巴不得我走,怎麼可能會想故意引我捉拿,有祁師父在不怕。”
林大秀還是不放心,決定和趙大虎一起跟著在外頭接應。
是夜林重陽和林大秀帶著祁大鳳、趙大虎兩人從山路繞道了青雲庵後面。他之前就讓盧梁氏給林大秀送了信,叫祁大鳳幾人勘察一下週圍的地形,隨時準備行動。這正是祁大鳳的本職工作,勘察一座青雲庵自然是手到擒來。
青雲庵的後院牆非常高,足足有三丈多,比前院還高上一大塊,簡直頂的上一座縣城的城牆。
這自然難不倒祁大鳳,他此行帶了飛爪,自己先蹭蹭地爬上去,然後再垂了繩子下來將林重陽拉上去,林大秀和趙大虎就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