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這句話,刻意點出了柔蘭的姓。
顧柔蘭。
去歲東溪案件中牽涉的顧家人。
赴白聽得心驚膽戰,有些慌了神地去看祝辭。
這種秘密她一個妾室是怎麼知道的!二爺該如何應對?
祝辭盯著嬋雲,緩聲道:“是麼,那我等著。”他唇邊帶笑,眼神冷而厲,竟有些期待的意思。
嬋雲沒想到她這一番話居然勾不起男人半點漣漪,慌了,“二爺,您當真不考慮奴說的……”
祝辭已看向嬋雲身後的丫鬟,笑意冷寒,“愣著做什麼?”
那丫鬟哪裡見過這樣可怕的威壓,男人視線一掃過來,她便連腿都發抖起來,慘敗著臉不敢抬頭,連忙強硬地將嬋雲扶走了。
見那身影離開,赴白心有餘悸,狠聲道,“二爺,可要解決了她?”
一個妾室,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就不該活著了,更何況還敢對二爺如此不敬。
雖說二爺一向懶得處理這些事情,但要無聲無息地結果一個女人的性命,一句話就可以輕輕鬆鬆做到。
祝辭眼中依舊帶著未散去的冷意,卻沒有說話。
片刻後,他摩挲著杯盞,低聲問道,“聽說老太太要給祝延定姚家的四小姐?”
赴白愣了。二爺問這個做什麼?
想了想,赴白忙道:“是,老夫人已經同姚家商定過了,兩家的態度都喜人,應該是會成。”
“是麼,”
“那就不急。”
男人的聲音低而淡漠,赴白沒聽出是什麼意思,但又隱約覺得這事情牽涉到許多關係,知道二爺應該有自己的決定,他無需擔心。
至於那雲娘子……
赴白無聲冷哼一聲。
祝老太太的院子,堂屋。
徐氏手握暖爐,笑意盈盈地坐在椅子上,“老夫人,媳婦昨日才去了姚家回來,那姚家小姐子芩論貌論才都是極好,嫁與延兒作妻,也不委屈了她。”
“好啊,”祝老太太點頭,“我們祝家就應該要門當戶對的媳婦,雖說姚家在永州比不上三大家,但也是有頭有臉的門 纏人
關於柔蘭與顧忱的事情, 即便赴白讓人壓下口風不讓說出去,但文毓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點的。
那個男人同二爺年紀相仿,叫顧忱, 她替聽其他丫鬟悄悄議論過這些, 言辭中提到顧忱長得與柔蘭有幾分相似, 可能是柔蘭哥哥。她一個奴婢知道的不多, 也不清楚二爺為什麼要把那個顧忱關起來。
只是文毓沒料到柔蘭低頭沉默半晌,竟突然提了這個要求,登時一愣, “姑娘, 這……這……”
柔蘭抬眼看她。
文毓在她的目光下逐漸慌亂,磕絆道:“二爺吩咐了, 姑娘不能出去, 奴婢也沒這個膽子放姑娘出去。”說完, 便立即低下頭, 到底是不敢再看她了。
柔蘭低聲問:“我一步都不能出去嗎?”
她半垂的眼睫遮住一半瞳仁,眼底盈著情緒。
文毓見她懨懨的模樣,也覺得心疼, 替她想辦法,“姑娘也別傷心, 二爺、二爺……許是因為好不容易才尋回姑娘, 為了保護姑娘才不讓姑娘出去的,但說不準二爺什麼時候心情好了, 就繼續帶姑娘在身邊了。”
柔蘭坐在桌旁, 她沒有穿外裳,身上只一件單薄的寢衣,勾勒出嬌小的身形, 教人看了心中升起保護欲。
因為沒有綰髮,因此一頭柔順的青絲披散下來,襯得她更小了。
文毓看了她好幾眼。
她還從沒伺候過名義上是丫鬟,實則無論在何境地都比主子還要像主子的姑娘呢。
那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