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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不乏許多聰明人,聯絡富獻這話就知道失蹤的人和他有關係。
眾人臉上色彩紛呈,祝衫和徐氏的臉色更是糟糕到極點。
祝衫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轉向徐氏道:“這就是你院子裡的人?”事情走到這麼難看的地步,他也覺得挽回不了了。
二爺身邊的柔蘭丟了,這個節骨眼上,偏偏是富獻被找到了。
老天都在和他們開玩笑。
徐氏看著跪在祝辭面前連連磕頭的人,怒火衝上,身體晃了晃,被鄔嬤嬤扶住了,“夫人!”
另一邊,哭天搶地的求饒聲中,祝辭開了口。
聲音低沉平靜,卻令人不寒而慄。
“你方才說什麼?”
富獻抖得更厲害了,拼命搖頭,涕泗橫流道:“二爺饒命,二爺饒命!我不是、我不是存心罵柔蘭的,我沒有對她怎麼樣!二爺你也看到了,我被打暈了,現在才醒過來!二爺饒了我一命吧……”
原本一直沉默的人群中,有人呸了一句,“這種人死了也活該。”
富獻哀求著砰砰磕頭,話都說不清楚了。
祝辭神色不變,問了句:“人呢?”
這個人指的就是柔蘭了。
富獻幡然想起什麼,立刻道:“二爺!柔蘭跑了,柔蘭她跑了!是她把我敲暈了偷偷跑走的,我本來想向二爺您說這件事的,但是沒來得及啊……二爺……”富獻哀求著往前爬了兩步。
計鐸都聽不下去了,嗤笑一聲,“柔蘭一個弱不禁風的姑娘,還能把你打暈?”
赴白看著地上抖成篩子的富獻,愈發覺得這人腦子不好使。
都這個關頭了,明知道柔蘭是二爺心上的人,還可勁兒的把錯處往柔蘭身上推,說他愚蠢都是含蓄了。
祝辭沒有說話,但赴白明白了意思,揮了揮手,示意家丁把富獻給拖下去。
富獻自知死到臨頭,哀嚎起來,無頭蒼蠅似的胡亂求助:“我不想死,徐二夫人,徐二夫人救我,救我啊!”
徐氏原本好不容易在丫鬟照顧下緩過來,見四周各種視線掃過來,針一般紮在她身上。饒是她再不想出面,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前,盯著他道:“祝辭,好歹富獻也是我院子裡的人,你這樣就處置了,未免也太過無視我這嬸母!”
姍姍來遲的祝老太太也拄著柺杖,緊趕慢趕地出現。
祝老太太扶著平嬤嬤的手,走到堂廳外,長聲阻攔道:“二哥兒,今日是你三弟的婚事,你大動干戈已是不妥,現在又要將你嬸母的下人杖斃,為了區區一個不值錢的丫鬟,你何必呢!”
說到最後,祝老太太痛心疾首地用柺杖杵了杵地面,平嬤嬤忙給祝老太太順氣。
“二哥兒,只是一個丫鬟而已,又不是丟了夫人,實在不可如此啊……”
連祝家老夫人都出面了,事態越發嚴峻起來。在場的賓客都暗自心驚,卻也一刻眼睛都不敢眨,屏住呼吸看著,生怕錯過遺漏什麼。
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祝辭忽的低低笑了聲。
那笑聲鬆散隨意,與此刻場面的嚴峻絲毫不符。他笑過之後,掀起眼簾,吐字低沉而穩:“若我說,我丟的就是夫人呢。”
話落,滿座譁然。
他不允許
在場的賓客都覺得自己聽錯了——
祝二爺說的什麼來著?
眾人面面相覷, 心中震驚的浪潮一波更勝一波。今日的事情帶給他們的衝擊太大了,他們到如今還沒有反應過來。
包括祝老太太與徐氏、祝衫也愣在那兒。
“噹啷”一聲,不知何處傳來清脆的器皿落地之聲。
徐憐青不可置信地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