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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近日身體可好?外面商行的人好幾日都見不著您一面,當真是亂了陣腳。”支金責笑道。
祝衫驚疑不定的目光中,男人神色無波,走到松紅交椅旁坐下,“支莊主送來的那封信,具體是何情況?”
支金責忙跟過去,“是這樣的,前幾日我接到茶行傳來的訊息,說是鋪子裡的夥計無緣無故被找了麻煩,緊接著我又收到信件,是東溪知府朱文葦派人送來的,信中說……”
抬眼覷了覷祝辭的臉色,這才道,“說祝府裡有可疑的遺犯,是個女子……”
旁邊的祝衫原本還沉浸在慌亂之中,聽到遺犯二字,陡然看了過去,“遺犯?什麼遺犯?”
他們祝家清清白白,什麼時候窩藏了遺犯,這個罪名他們祝家可擔不起!
“我也不清楚,”支金責面露難色,轉向始終沒說話的身影,“二爺,自從那日茶行出事,之後幾日,永州附近八郡的商行也都陸續遭到了同樣的事情。而在那封信裡,東溪知府特地說了,只要將祝府裡的遺犯交給他,就會給祝家一個面子,不把這件事情洩露出去。”
這東溪知府的態度可疑,一面暗中派人找祝家麻煩,一面卻又私底下來找祝家要人,還打著冠冕堂皇的旗號。
不過這個理由倒是用的好,藉著慶王一事遺犯的由頭,向祝家要人,想來是以為祝家商賈之家,不敢招惹朝廷權勢。
可惜,算盤打錯了吧。
赴白腹誹這東溪知府膽子真是大,他還真沒見過敢招惹祝家的。
口口聲聲遺犯,就是要給祝家扣這頂與朝廷對著幹的帽子。
祝辭輕觸杯盞,若有所思,“除了這些,他還說了什麼?”
支金責小心翼翼笑道,“東溪知府想單獨與您商談這件事情,說屆時若是配合他們,找到了遺犯交過去,還會給祝家豐厚的賞銀。”
話語落下許久沒有聽到回應,支金責抬頭,對上祝辭掃過來的視線,額頭冒汗,訕訕笑了笑。
他不蠢,看得出來,這件事情雖然聽起來事態嚴重,可只是東溪知府想向祝家要個人罷了,只不過這件事情始終要二爺親自出面,他們有些心虛。
“是嗎,”祝辭看著支金責,笑意不變,“我祝家缺他這一點賞銀?”
“不是不是!”支金責忙不迭搖頭,“您是什麼身份,永州人哪裡敢和您說這話!那東溪不在永州地界,東溪知府才放肆了些,只是他好歹也是一方官員,若是之後存心要找商行麻煩,底下人當真吃不消啊……”
雖然朝廷重農,想方設法壓制商業,可永州位於江南地帶,天高皇帝遠,皇帝的手就是伸得再遠,也管不了這麼多。祝家掌握著永州一帶八郡的商業命脈,饒是再大的官見了祝家的人,也得小心翼翼客氣說話。
東溪那個知府是去歲才新換上的,應該是不熟悉情勢,才敢和祝家挑釁。
也有小道訊息說,那慶王一案留下的遺犯是個女子,東溪知府喜好美色,不知從哪打聽到那女子容貌不俗,這才起了心思,想把人要過去。
支金責正胡亂想著,終於聽見男人出聲,“地點在哪。”
支金責大喜過望,忙道,“在東溪與永州交界的常邑,二爺過去小住幾日便是,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
杵在旁邊的祝衫沉著臉,轉向祝辭,憤怒道:“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你為什麼不直接把府裡的遺犯搜出來,直接送去東溪?如果訊息洩露出去,被慶王知道,祝家就完了!”
祝辭漫不經心笑了聲。
“先不說這件事情是否屬實,若是祝家直接把人送去,開了這個先例,之後旁人要再來找祝家麻煩,您祝家家主是不是也同樣會恭恭敬敬把人送上?”
祝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