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次下棋,輸者都要答應贏家一個請求,無論是什麼,不能食言。”
“除了那次,你還答應過他什麼不合理的請求?”
“沒有。”葉抒微回憶,“那一次是我第一次輸給他。”
貝耳朵凝思,一會後慢慢舒展笑顏,取笑他:“那你真夠倒黴的。”
葉抒微沉默,雙手緩緩地按在方向盤上,他選擇了隱瞞一部分的事實,最初答應鬱升並不是願賭服輸,他原打算到了錄製現場後隨便找個理由走人,以“回饋”鬱升的偷子,挖坑給他跳,只不過當看到貝耳朵後,他莫名地打消了主意,陪她演了一場戲。
當時他給自己的理由是,即使鬱升不做君子,他也不想為此做一回小人。
現在想來,那個理由對他來說有點牽強。
等車子停在貝耳朵樓下,貝耳朵下車和他告別,再目送他的車離開。
回過身的時候嚇了一跳,穿著優雅的徐貞芬竟然懶懶地靠著一棵樹,神情莫測地盯著自家女兒。
貝耳朵硬著頭皮走過去,來到徐貞芬面前:“媽,你怎麼來了?”
“來和你談一談。”徐貞芬語氣和白開水一樣,“上樓去吧。”
母女一前一後地上了樓,開門進了屋子,徐貞芬往沙發上一坐,閒閒地問貝耳朵最近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吃好喝好,也接了幾個私活。”
“真的不願意去王赫川的公司上班?”
“我不適合那邊。”
“那你打算自己找工作?”徐貞芬拿過茶几上的水壺,掂了掂,發現是空的。
貝耳朵從冰箱裡拿出可樂:“要喝嗎?”
“我不喝碳酸飲料。”
“酸奶呢?”
“勉強來一瓶。”
貝耳朵把酸奶遞給她,並回答她的問題:“嗯,我要自己找工作。”
“做什麼?”徐貞芬一邊開啟酸奶的蓋子一邊問。
“我還是喜歡攝影,想做和這個有關的,如果自己做不了,就去應聘。”
“你認為做這個有前途嗎?”
“如果要求長久的發展,最基本的是要自己喜歡。”貝耳朵說,“喜歡一份工作才會投入熱情和專注,有了這些才能談前途。”
徐貞芬輕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談到了別處:“你交了男朋友?”
貝耳朵心想果然被她看見了,猶豫該怎麼說。
“別不承認,王赫川和我說了。”
“王赫川?他那人怎麼嘴巴這麼大?”貝耳朵明明和他說了,別告訴徐貞芬。
“你還想瞞著我?幼不幼稚?既然談戀愛了就光明正大一點,藏著掖著幹嗎?”徐貞芬的語氣不善,瞟了一眼女兒,“剛才是他送你回來的?那個車子還不錯,就是不知道本人怎麼樣。”
貝耳朵知道徐貞芬要開始旁敲側擊了,預先說明:“媽,你能不能不要管這事?”
“怎麼不讓人管?他有什麼見不得人?”
“沒有,他很正常。”貝耳朵皺眉,“只是,我們現在的關係還不是很穩定,尚處於交往的前期,我回答不了你太多。”
“不是吧。”徐貞芬挑了挑眉,“王赫川說那天在ktv遇到你們,你們勾肩搭背,玩得特別開心,重點是,你第一次見面就心儀了人家。”
很顯然,王赫川把那天葉抒微說的每句話都銘記在心,一字不差地轉述給了徐貞芬。
貝耳朵瞬間覺得腦袋疼,她和葉抒微本來就是假的,現在該怎麼解釋,不管怎麼解釋徐貞芬都不會接受的,再者,若徐貞芬知道葉抒微不是她的男朋友,又會想方設法撮合她和大嘴巴的王赫川。
“據說除了個子高外,其他看起來都挺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