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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香和赴白大喜過望,赴白抹了把臉,趕緊笑道:“不不,我們在外面守著,柔蘭你要是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二爺說了,要把你和夫人一樣看待。”
柔蘭秀氣的眉眼蹙起,輕呸了句,“叫什麼呢!”
“你若閒得慌,就去打盆溫水進來。”她轉身要進去,又猶豫著補充了句,“要溫熱的。”
小姑娘這副彆扭地不想說,又不得不囑咐這話的模樣,落在旁人眼裡自然是看得明明白白的,讓人嘴角不自覺翹起來。
赴白心中高興,嘿嘿笑了聲,忙點頭哈腰道:“是,夫人。”
他說著,還刻意地拉長了最後兩個字。
下一刻,見柔蘭氣惱地要過來,赴白腳下生風,立即麻溜得跑得沒了影,“哎!我這就去打水。”
只留下嵐香一個人站在外頭捂著嘴巴笑。
柔蘭瞪她:“笑什麼。”
嵐香聞言放下手,乖覺地繃住了嘴,安安分分地站著。
柔蘭見沒什麼事情,便轉身回了屋子。
她瞧了眼床榻上的身影,眉頭蹙起來,咬唇哼了一聲。僵立了半晌,餘光又朝他那邊移過去。
片刻後,搬了一條木凳在床榻邊坐下。
伸出手在男人額頭碰了碰,果然溫度很高。
不多時,赴白利索地把熱水連盆帶布巾地送了進來,連帶著換的傷藥和紗布也悉數備得好好的,隨即退了出去。
柔蘭替男人擦了擦面板,避開了傷處。
隨即,她估摸著時間,又小心翼翼地拿起了傷藥瓶。
方才赴白顧及她一個姑娘家恐怕處理不了傷口,可能看得害怕,便說要換藥時叫他便好,只不過她沒叫他。
然而這個決定,柔蘭很快就後悔了。
她想叫赴白進來,可是她已經動手開始給男人換藥了,這個場面有些不方便,讓人進來看不大妥當。
小姑娘懊惱著,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小心給男人換藥。
等到事情好不容易都做完了,柔蘭已經累得額上出了汗,這樣冷的天氣,她身上的衣裳也被汗浸溼了。
一手的藥和血,看著瘮人得慌。
柔蘭試了試男人的額溫,覺得還好,便起身出去簡單擦洗了下自己,換了身衣裳回來。
回到床榻邊時,她瞧了瞧天色,竟然已是深夜了。
床上的人臉色平和地躺著睡著,看起來情況緩和,沒多大問題。
她這才累得坐下來,有心思想別的事情。
想著想著,睏意便慢慢湧了上來。
柔蘭貓兒似的打了個呵欠,覺得自己撐不住了,四處看了看,見這裡沒有別的床榻,也覺得爬上床和傷患擠著不好,便索性在床榻邊緣趴了下來。
她的腦袋枕著自己的手臂,睏倦地閉上眼睛,沒多久便睡著了。
蘭園地處邊郊,環境本就寂靜,到了夜裡更是安靜得落針可聞。
燭火燃燒的噼啪炸裂聲中,床上的男人呼吸微微重了些,像是有甦醒的徵兆。
隨即,他眼皮掀起,慢慢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床帳頂,身邊好似有什麼人。
祝辭看向身邊,便見到一張枕著手臂對著自己,睡得安安靜靜的小臉。
小姑娘睡得很熟很沉,呼吸均勻,眉眼生動嬌豔,肌膚白皙,唇瓣嫣紅,蜷長的眼睫在眼睛下方鋪下陰影。她睡著的時候很是嬌憨,好似貓兒一般軟綿綿的,渾身上下都柔軟,讓人禁不住想要親吻。
祝辭看著柔蘭睡著的樣子,眼神漸漸深了些。
他是受傷了,但是不代表他記憶受損。
現在他醒過來,見到她在身邊睡著,怎麼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