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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想起什麼,“只是,母親聽說那姚四小姐什麼都好,就是……曾聽她說過不喜歡與人共侍夫君。”
祝延抬起頭,道:“所以,母親的意思是?”
嬌氣
徐氏用帕子按了按唇角, 只道:“一個妾室而已,以後你想要幾個都可以,但在和姚家四小姐成親之前, 你身邊得是乾乾淨淨的, 不能留人。”
祝延仍是漠不關心的神色, 他似乎明白了, 但並不想說話。
徐氏忽然詢問道:“延兒,昨日我特意帶桃兒去將祝辭請出來,讓嬋雲同他說話, 那丫頭原向我自薦, 說這些事情由她來做更穩妥,但我並沒有聽她說起和祝辭商議的事情。”
祝延面無表情道, “她和我說了, 祝辭沒有同意。”
徐氏捻著帕子一角, 冷笑了聲, “她不是說有辦法讓祝辭放棄與你爭奪家業麼,還不是什麼都做不成,我看她也就這個本事, 還似乎安分不住了。”
“正常,她從丫鬟被抬到妾室的位置, 總會想著往上爬。”祝延隨意應了一句, 眉頭皺得很緊。
和徐氏說這麼多,已經把他的耐心全部耗盡了, 他現在是一刻也不想看見這些賬簿。
事情都交給他處理, 祝辭倒是輕鬆了,聽說他近日無事時,都與那女人在院子裡膩歪。
反觀他呢, 整日被困在這裡幹這些無趣至極的活,他現在想起來都怒火中燒。
徐氏見祝延注意力偏移,不悅地擰眉,原本抬起的手放了下來。
鄔嬤嬤見徐氏臉色沉下,忙笑著提醒祝延道:“三公子,夫人的意思您興許是沒聽懂。”
見祝延面無表情地看過來,鄔嬤嬤這才左右顧盼道:“夫人的意思是……老奴聽說,嬋雲在進您的院子前,曾誇讚過二爺。”
二爺名聲好,惹女子喜歡,祝家的丫鬟其實多多少少都對二爺抱有仰慕,她私下裡聽了不少關於二爺的話了。
這句話落下,祝延的臉色當即轉陰,難看道:“當真?”
他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徐氏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便不再多說,只持著帕子笑道:“延兒,母親知道你向來聰明,這件事,你知道怎麼處理的。”
大家族的掌權人,最不應該有的就是心慈手軟。
讓文毓驚訝的是,沒過多久,柔蘭便開啟門走了出來。
她眼尾雖然還帶著點淺淺的淚痕,但已經平靜下來,狀態比方才好了許多。
文毓忙試探道:“姑娘?”
“嗯。”柔蘭應了聲,走下臺階,輕聲道,“我們回去吧。”
文毓看得一愣一愣的,瞪大了眼睛只瞧著她,忐忑道,“姑娘方才……沒出什麼事情吧。”
她怎麼瞧著變了個人似的。
柔蘭腳步停下。恰此時刮來一陣風,凍得她打了個噴嚏,聲音又輕又小。
文毓手上挽著件帶狐絨的披風,見狀忙上前給她披上,“最近冷了不少,姑娘穿得單薄,可別凍壞了身體。”
說著,文毓要給她繫上綁帶,被她接過去了。
文毓只瞧見那雙蝶翼一樣的眼睫低垂著,下去是小巧的鼻尖,再下去,是她微抿著的唇。
還是很漂亮很標誌的容貌,可文毓卻總覺得好似有哪裡不一樣了。
如果說在來這裡之前,小姑娘的心神是飄著的,沒有落於實地的,那麼現在就是定下來,心底有了依託。
但是這個改變是因為什麼,文毓不知道。
柔蘭一邊繞著綁帶,一邊道:“你別擔心我,我只是想明白了。”
文毓立即問:“姑娘想明白了什麼?”
“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