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之下,石英裂成了幾塊。
收好石英後,唐哲返回了營地。
自動粉碎機裡,上面的長石已被打成小顆粒,下面的長石已出現粉末,進度很快。
唐哲等長石打得差不多了,把粉末倒出來,加入石英。
他又去篝火旁看了看熬製的貝殼,貝殼已經被煮得軟爛、起泡,原本清澈的水也漸漸變白渾濁,離成功不遠了。
整個過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馬上就能制釉了。
此時,觀眾們也被他這一系列專業操作所吸引。
他們不懂原理是否合理,但這操作看起來很靠譜!
一個小時後,所有材料都準備妥當。
篝火上的貝殼已經從石灰乳變成了石灰膏,氧化鈣也搞定了。
“唐哲,你在幹嘛呢?看你忙活一上午了。”
黃燕敏拔完草回來,好奇地問。
“做釉料,一會兒就能上釉,等釉幹了就能開始燒窯了。”唐哲有些激動地說。
第一次玩這麼大的專案,他對這批瓷器也是滿懷期待。
在野外用上高雅的瓷器,這才符合他高階的氣質嘛~
“做釉料?”
黃燕敏注視著唐哲的一舉一動,眼神一亮,興趣倍增,乾脆蹲下身,仔細觀察唐哲的每一個步驟。
網友們也被這股好奇心驅使,個個目不轉睛地盯著螢幕。
然而,這一步驟意外地簡單,讓大家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什麼特別之處來評論。
制釉,其實就是將多種原料加水混合,攪拌均勻後再過濾,沒什麼技術含量可言...
因為這些材料並不需要發生化學反應,它們的作用是在高溫下促成窯變,本質上就是物理上的熔化過程...
唐哲並沒有因為這活兒簡單就敷衍了事,反而極其精確地控制著配料比例,嘗試了多種不同的配方,製作出好幾種釉料,並給每種瓷釉編了號,詳細記錄下各自的配比。
這樣一來,如果發現某種釉料效果出眾,將來就能直接按照同樣的比例複製。
接下來,到了上釉的環節!
這活兒考驗的是細心,只要把釉料塗抹得均勻飽滿就行。
對唐哲而言,這輕而易舉。
他運用不同的釉料進行上釉,不斷嘗試,有的追求單一色彩的純粹美,
而那些帶有圖案的,則透過複合釉料上色,增添層次感和美感。
白窯李大力問:“師傅,這釉料行不行啊?”
白窯瓷回答:“難說,釉料好不好,得燒出來才知道。不對,確切地說,就算燒了也不一定能馬上判斷。
因為不同的釉料適應的溫度各異,需要反覆試驗才能掌握其使用技巧,這也是我們堅持使用固定釉料配方的原因,便於控制。”
泥火一生感慨道:“確實,為了保證質量,釉料配方往往是家族內部傳承,不外傳。
在這個過程中,許多優秀的釉料配方逐漸失傳,這是我們陶瓷行業的痛處。”
張家陶泥匠嘆道:“唉,以前燒瓷能賺錢,保密還有意義,但現在這行情,恐怕願意學這門手藝的年輕人不多了。”
舊宮博物院表示:“這類非物質文化遺產還是應該多交流,這些都是歷史的瑰寶。
希望借鹹魚大王這次的活動,能給我們的陶藝界一個與外界溝通的契機,弘揚傳統文化,還得靠年輕一代去傳承。”
陶藝界的人逐漸對唐哲改觀,開始惋惜手藝的衰落。
若非鹹魚大王在野外直播燒瓷,憑他們的影響力,要在年輕人中推廣陶瓷文化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們甚至開始有些感激唐哲了。
約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