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五月二十九到武新府。
今日六月十二,安大海感覺自己耽誤了時間,他這病真的耽誤太久了。
紀元並不同意:“再等等,等你好全了再說。”
“咱們也不著急,反正時間還長。”
身體要緊,這可不能出差錯,紀元帶安大海,鄔人豪他們出來,一定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一直到六月十六,幾個熟悉的人終於出現在紀元面前。
紀元他們是慢慢過來的,還帶著許多行李。
但鏢師們輕裝簡行,身上揣了銀錢,以及給紀元的銀票,還有兩封書信。
鏢師們知道紀元在武新府,甚至鬆口氣。
全力趕路,真的要累死了。
這下終於可以好好歇歇。
他們這次回去,估計一年半載都不會接任務。
紀元謝過鏢師們,這次不管是安全,還是送人,多虧鏢師們了。
不過那五千兩銀票,還是讓紀元吃驚。
“五千兩?”
“是,接人的直接了,說這是你應得的,還說你儘管放心,安心在這裡幾年就是。”鏢師雖然好奇背後的人是誰,可一句話都不會多問。
紀元美滋滋收著銀票,還看了看商行的名字。
滇州府本地的銀票?
必然非常好用。
僱人用了兩千兩,回來五千兩,這利息也挺高的。
這當然是開玩笑。
與其說是銀子,不如說是投名狀。
紀元讓鏢師帶的那句話,就是告訴李首輔,他願意當李首輔的手下。
不是他的手下,又怎麼會喊著報銷這種話呢。
如果一個人對人客客氣氣,自然不是想結交的樣子。
主動尋求幫忙,或者主動幫別人,這才是關係互相纏繞,最後繫結在一起。
紀元做的就是這個。
李首輔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僅報銷了,還讓他在這安心。
意思就是,只要他在這照顧好自己,人好好地,遲早會回去。
紀元收好銀票,這會去拆兩封信。
一封為白和尚寫的,他寫了自己的近況,還帶了朝中的一些變化。
另一封是李首輔寫的,先是問他身體可好,又隱晦講了些事,最後還是讓他安心即可,最後講應天府那邊很快有人去查。
兩封信拼湊起來,給紀元大概還原了這段時間京城發生的事。
那邊的事情瞬息萬變。
恨不得一天當十天用。
紀元在天高雲淡的武新府看這些信,總覺得有些違和。
總之就是。
二月中旬,太子一家禁足就解了,該讀書的讀書,該公務的公務。
太子雖然被這些反覆無常弄得很難受,但還是忍了下來。
這麼多年,他都快習慣了。
只要不是愈演愈烈即可。
但太子被放出來了,李首輔跟楚大學士的爭鬥卻並未停止,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誰也不會放棄手中的權力,越是高位的,越是如此。
但是在四月下旬的時候,楚大學士那邊突然被一群婦人告到順天府。
原因是,她們家男人自從接到楚大學士的命令後,就杳無資訊。
楚大學士否認,對方卻準備充分。
最後還有個人被扔到京郊,命已經沒了。
這件事震驚朝野上下。
皇上也對此事嚴肅起來。
那個人是咬舌自盡的,不是經過訓練,根本不會有這種決心。
給楚大學士辦事的人,咬舌自盡,還被發現了。
一些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