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
要怎麼報復?
“把王二喊過來,之前那件事,似乎可以用上了。”
紀元不是看重朋友們,跟朋友們關係還很好,他那個戴靉靆的朋友要是斷了科舉之路,看他怎麼選。
不僅如此,他還給話本配插圖,這種不倫不類的事也能幹,都不是什麼清正之風。
只要紀元的名聲臭,看他還能不能給周家做事。
這麼一個不識抬舉的人,還留著做什麼。
什麼童試第一。
每年都有童試第一,今年的童試已經開始了,很快就有新的第一齣現。
岳家大少咬牙切齒。
王二一來,就讓他把戴靉靆書生的事說一遍。
他們確實精通下三濫,很快訂好計劃。
他們會毀掉紀元,讓他從此再也不要礙眼。
這些窮酸秀才,早晚會有後悔的時候。
紀元此刻,收到縣學那邊的來信,並非是周家送書的事,那周家送書的車隊剛剛出發,縣學還不知道這事。
而是提前說了縣試已經考完,讓紀元他們有時間的話,再幫忙訂一下客棧。
紀元他們之前受過這樣的好處,肯定也會為後面學生幫忙的。
信裡還說,依舊三月底到府城,還說今年帶隊的依舊是郭訓導,到時候就能見面了。
又是一年的童試了。
去年考試的場景,似乎還在眼前。
李錦直接讓小廝們去安排,他家僕從平時事情不算多,安排得也妥當。
紀元他們也是經常相處的,相信李錦家的僕從。
轉眼到了三月初。
天氣真的暖和起來,一堂課程時間拉長,特別是下午的課,儘量能多講就多講。
雖說化遠三十七年八月才鄉試。
如今才三十五年三月,可時間過得飛快,每一日都要珍惜。
鄉試,哪有那麼簡單。
如今他們這些人再看一年一次的童試,就知道差別有多大了。
下午放學,紀元,李錦,白和尚照例去踢球。
天氣暖和,球場上的人也多。
但紀元今日過去,不少人看著他開始笑。
除了蹴鞠隊的人,也有不少府學學生來踢球,看到紀元後擠眉弄眼,湊過來就道:“紀 元,你抄的新書可真有意思,畫的圖也有意思。但是我們都買不到,你能不能給弄幾本過來啊。”
新書?
紀元手頭在抄的,就是《夢蝶令》第二冊啊。
正月才接手,等到四月交稿即可,他還有一幅配圖沒完成呢。
紀元如實說了,對方卻道:“不是《夢蝶令》,是《尋春記》。”
什麼東西?!
紀元聽到這本書的名字,立刻反應過來。
“我沒抄過。”紀元一臉嚴肅。
那不是什麼正經書籍,如果有人誤會他抄那種書,那名聲全無。
換了嚴苛些的長官,只怕是要問罪的。
秀才功名,也不是什麼護身符。
當年李耀眾一個酸詩狎妓,就被趕出府學,這事沒人會忘記。
這也是當初紀元極力勸阻蔡豐嵐的原因。
紀元正色:“我同周家書坊籤的契約,不會去外面胡亂抄寫,不是我。”
武營他們走過來,明顯也聽說這些傳聞,蹴鞠隊的人跟紀元相處時間久,絕對不信紀元會做這種事,直接道:“你們亂說什麼,紀元是什麼人,你們還不知道?”
那些人面面相覷,也有人撇嘴道:“裝什麼啊,抄書配圖,不就是紀元的強項嗎,為了賺銀子做這種事,不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