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當官,可見其前途遠大。
這樣的人家在正榮縣必然首屈一指。
不過錢飛為何這樣怕。
錢飛繼續小聲道:“張家跟劉家還有姻親。”
“所以在正榮縣,他們誰都不怕,也是看不起我們這些人的。”
錢飛雖然說得隱晦,紀元跟李廷卻聽明白了。
正榮縣高門大戶沒幾個。
劉嶸家算一個,畢竟有舉人的祖父,如今雖然致仕卻也有些人脈。
另一個是張家,張家二房的在江浙當官,算是勢頭正好。
這兩家結親,勢力自然更大。
怪不得劉嶸跟張寶山一起,關係格外好。
大家都是同齡人,看樣子錢飛也被這個叫張寶山的欺負過。
錢飛低聲道:“之前被他騙過很多次。”
“他知道我家是經商的,笑話我家不通文墨,一會騙我買紫毫筆,一會騙我買假畫。”
“當時很是給我爹丟臉,就是去了縣學之後,這事才好轉。”
原來還有這檔子事。
看來錢飛努力學習,考入縣學,也有這個張寶山的緣故。
說起來,當初入學時,紀元確實聽到錢飛說紫毫筆被騙的事,他家小廝也習以為常。
見錢飛忐忑,紀元乾脆把屏風擋著,開口道:“咱們是來吃飯的,不用管他們。”
“不用管誰?”
張表兄早就想過來,見他們嘀嘀咕咕,忍不住走上前,正好聽到紀元的話。
錢飛起身,跟張表兄見禮,自己的爹在人家爹手下商會做事,自然要客氣。
張表兄卻不在意錢飛,只盯著紀元道:“你就是紀元?”
紀元點頭,他只想吃口川菜,怎麼就這麼難。
筷子夾了口魚香肉絲。
這勾芡不錯,配著米飯應該絕佳。
張表兄這才看向錢飛,嗤笑道:“你怎麼那麼蠢,就讓別人白吃白喝你的?”
錢飛道:“沒有的事,我們一起付錢。”
“他這麼窮,付得起嗎?”
這位張表兄說話夾槍帶棒,看樣子就是衝自己來的。
說了這話後,似乎還覺得不夠:“聽說他在學校天天蹭吃蹭喝,也就你這蠢貨願意幫著兩個窮鬼。”
“這人也是,還縣學學生呢,佔便宜佔到學校外面了,窮得成這樣,還上學啊?有這功夫還不如老老實實放牛,也讓你叔嬸家減輕負擔!”
這些話句句都在說,你這個窮鬼有資格上學,有什麼資格在縣學讀書。
不如回去放牛!
紀元聽得莫名其妙,放下筷子,開口道:“今日酒樓客滿,你們是沒位置嗎,等我們吃完,正好可以坐著。”
這話一說,張表兄帶了震驚。
他們來的確實晚了,不過掌櫃的已經去幫忙收拾出一個新的包廂,他們張劉兩家怎麼會沒位置坐。
而且普通人見到這種情況,難道不應該邀請一起坐嗎?
這會竟然要自己等?
憑什麼!
劉嶸皺眉拉了拉張表兄:“表兄,去吃飯吧,你不是惦記很久了。”
被劉嶸強行拉住的張表兄怒上心頭。
旁邊夥計見此,趕緊來勸。
這一群少年郎,說不定就打起來了,還是趕緊分開的好。
見張表兄離開,錢飛鬆口氣。
李廷也覺得那人蠻橫,很是不喜歡。
坐到專門包廂的張表兄越想越氣,對僕從道:“去,把綢緞鋪的那個什麼,就紀元他堂哥喊過來,說本少爺請他吃酒樓!”
劉嶸張了張嘴,沒說什麼。
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