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實在是不俗。
既然不是京城人。
那可能是哪個大族的子弟?
哪家大族姓紀呢?
總不會是貧苦出身,又或者雲貴那邊新起的小族吧?
大家想了一圈,也沒想到這人是誰。
隨後出來的學生們又轉移了他們的視線。
看著大批學生出貢院,眾人便知道,這會試真的結束了。
過來看考生的人越來越多,程亦珊跟丫鬟都擔心有危險,乾脆上了馬車回家。
程亦珊更好奇接下來的閱卷,以及被選中印出的《會試錄》,她想看看,今年的考試到底如何,會不會有名不副實的。
若她的文章放裡面,又能考多少名。
“走吧,回家。”
馬車裡傳來聲音,紀元下意識看了過去,只覺得那聲音自己聽過。
不過很快被武營他們拉了回來:“怎麼樣?考了六天,什麼感覺?”
“我當時考武舉,只做了一日的題,我根本就坐不住啊。”
鄔人豪也點頭。
他也是,他覺得不如讓他出去掄鐵錘。
劉軍還道:“做完題還不能動,一動就作廢,誰能做到啊。”
他們文舉還是六日六夜,真的很可怕。
跟著出來的白和尚,高老四他們精神格外興奮。
他們兩個看向紀元,似乎有無數話要說。
那個。
押題的事?!
你押得也太準了吧。
紀元倒是把這事給忘了。
他考前確實押題,但也是隨性而為,並未把此事當真。
而這次押題,也確實中了。
白和尚跟高老四也是知道輕重的,他們自然不會多說一個字。
甚至當時劃重點的書都被燒了,可見他們的謹慎。
直到回了住處,避開其他人,只有他們三個在場。
紀元先一步道:“運氣好,此事就當沒發生過。”
兩人毫不遲疑,直接點頭。
好,就當沒發生過。
主要裡面的利害關係實在不同。
可他們心裡已經記住這份恩情,不管這次會試名次如何,他們都會感激紀元。
紀元此刻竟然鬆口氣。
先不說白和尚跟高老四都是謹慎之人,平時不能多說的話,絕對不多講半個字。
再者,今年會試第一場考試的題目,甚至還臨時擬題。
這種情況下,其實就算說出去,他也不會有麻煩。
但被關注,肯定是避免不了。
紀元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乾脆別提了。
高老四跟白和尚,對紀元卻是無比佩服。
甚至有種,紀元想做什麼,他們就一定會同意的感覺。
等他們兩個去休息之後,紀元也回到房間。
他沒有第一時間睡覺,反而開啟窗戶,攤開宣紙,慢慢做了一幅畫。
從來京城到考會試。
他心裡思緒不斷。
而他,是不是也有些浮躁了。
一切都太順利了。
順利地讓他多說了許多。
上次劃完重點,他就把書燒了,竟然還沒警醒。
如今兩人在考場外興奮看過來,紀元才意識到他做了什麼。
不是不能說,而是說完,要當回事。
比如今日他叮囑之後,此事才算過去了。
再者,紀元想到他在《四書》三題上玩弄的文字功夫。
怎麼說呢。
那些閱卷官,怎麼也是飽讀詩書的,他那點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