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會如何。
所以讓家僕時時看護,當然也沒瞞著李錦,就是想知道他的近況。
沒想到李錦寫的信件裡,說他吃的住的都好,時時還能放鬆,讓爹孃不用擔心。
可家僕給的信件卻是。
少爺每次卯時正刻起來,還覺得自己是不是偷懶了。
一直讀書到辰時,去府學上課,一日滿課,晚上回來同好友吃飯,也要討論功課。
直到晚上亥時才休息。
稍微放鬆一下,頂多是去北市酒樓吃頓好的。
翻譯一下就是,早上六點起來,上一天的課,吃飯還要討論學習,晚上九點才放下書。
唯一的休閒活動,就是吃點美食。
最開始,李錦爹孃以為他剛來府學,所以勤奮。
誰料一堅持就是三年,這三年基本都是如此。
唯一去逛街,也是東市第一街,那是賣書的地方。
天啊,他們的兒子。
怎麼這麼辛苦。
期間李錦他爹趁著有事,過來看過他幾次,他孃親卻是沒來過的。
所以此次鄉試,一定要過來陪著。
在家裡的時候,家族還說李錦是個貪玩的性子。
如今說起來,已經是家族裡最努力的了,他跟李勳,就是所有同齡人的噩夢。
李錦爹孃還安慰過自己,是不是家僕寫得誇張。
真過來陪著住兩日,就知道不是誇張。
李錦租的院子不大,就兩個房間,爹孃來了之後,他乾脆搬到書房裡,把主臥騰出來,自己吃住就在書房。
看著滿書房的紙張,還有各類筆記,以及早上他們都沒起,兒子已經跑完步回來。
這?
是他們兒子?
脫胎換骨了啊。
但看著看著也覺得心疼,本想說搬個更大的院子,也被李錦拒絕了:“讀書的地方,不在乎多大。”
“臨近考試,在哪都一樣的,太舒適的環境反而不適合讀書。”
這不是他們兒子!
這是紀元的複製品!
李錦自己都愣了下,忍不住道:“算了吧,我跟紀元比,那還是不行的。”
“對了,他就在棲巖寺,你們可以去那邊逛逛,也算山林秀麗,裡面香火雖然不旺,但環境不錯。”
說去就去,兩人專門挑了個放假的日子,早早過去禮佛,送些東西給紀元,還有李錦其他同窗。
從城內到城外,快步要兩刻鐘。
他們以為自己去得夠早了,但寺內的小沙彌道:“他們已經讀第二遍書了,應該可以見客。”
說著,小沙彌帶他們前去。
簡陋的禪房外,是三個讀書的年輕人。
其中最英俊最年輕的,大概就是紀元?
他一邊讀書,一邊記了筆記,手邊還有一幅半成品的畫?
問過之後才知道,那畫是紀元的解壓工具!
讀書讀累了,就放空心情,畫幾筆。
這叫放鬆心情?
“嗯,不去想其他的事,可以隨便畫幾筆。”
李錦他爹往前走兩步,這叫隨便畫幾筆?!
呵呵。
那他這個愛畫畫的人,以後不能說自己愛畫了。
他們身後還帶著小廝,手裡提著不少東西,讓紀元他們務必收下:“你們是李錦的朋友,也算我們夫婦倆的晚輩了,要是不嫌棄就收下吧,你們現在專心備考才是。”
紀元,蔡豐嵐,白和尚謝過,李錦爹孃又在附近遊玩一圈,這才回去。
回去發現,兒子還在讀書,乾脆又去看看侄子李勳。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