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宋探花咬牙,確實,重要的人一般最後下車,他們兩個還是要給狀元開道。
這邊紀元還沒說什麼,兩人便率先下去。
啊?
嫉妒之心很重,但懂禮貌?
兩人剛下車,就看到車外的場景。
國子監上千學生裡,挑了百名學習好人也端正的,此刻全都穿著國子監的衣袍,在門前列隊等著。
眼看兩人下車,大家趕緊做禮。
也有國子監學生道:“不是說新科狀元年輕英俊嗎,這也不沾邊吧。”
“你再看看,這是咱們國子監的謝榜眼跟宋探花!”
哦,他們說呢,不過這探花也不帥氣啊?
左右典籍已經在等著了,榜眼探花自然也站在兩側。
那邊還有國子監的官員在等。
國子監最高的官員為從四品的祭酒,自然不好前來迎接,故而下面正六品的司業率領一眾人等,只為迎狀元講學。
紀元見這兩人下馬車,自己也掀開簾子。
依舊是那身緋紅衣袍,端得鮮豔奪目,他站在車駕上,利落下車,走得極穩。
等紀元抬頭,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好個緋衣少年郎!
這才是大家心目中的自己啊。
不對,這才是大家心目中的狀元郎啊!
穿紅袍,做狀元,個子挺拔,人也俊朗。
這就是今科狀元?!
在場國子監的學生們,哪個不想成為這樣的人?!
紀元上前,左右典籍立刻跟上,同大家介紹:“這邊是我們的今科狀元紀元,如今在翰林院做編撰。”
“這位是國子監司業。”
雙方都是正六品的官員,自然十分客氣。
當然也有不同,作為國子監的司業,算是實際的職務,比紀元的編撰要好很多。
但是,紀元這個六品編撰不過是個做官的,以後的前途,那可不好說。
再者,只要當了翰林官那邊尊貴無比,說出去都是極為清正的。
國子監司業十分客氣,笑著道:“辛苦狀元郎來一趟,早就聽說過您的風采,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紀元笑:“司業大人太過客氣,學生也不過是求學子弟中的一員,如今僥倖有了功名,以後依舊是要讀書的。”
“國子監是天下讀書人都想來的地方,到了這裡,也不過是個讀書人。”
啊?
謝榜眼跟宋探花看過去。
平常紀元的話很少啊,這說起官腔來,既不顯得虛假,還讓人聽的很舒服?!
這是怎麼回事啊!
別說國子監司業受用了,就算是旁邊的學生們也受用。
他們還是小看紀元了。
對啊,會試文章,不會就是這麼拍馬屁得的第一吧?
這麼看來,還真有可能。
他們怎麼就沒有這樣的本事。
紀元跟司業相談甚歡,一直到國子監裡面,紀元才感慨:“國子監的松柏竟然都如此旺盛。”
但凡學校,必然是種松柏的。
這裡的松柏養護得都很好,讓人只覺得喜歡。
再到文廟,很快國子監祭酒也來,對方見過紀元,對他也是心情複雜。
可自從看了紀元的會試文章之後,那份複雜就收了些。
那樣的題目,那樣的想法,卻還能答得有風骨,這樣的考生不得第一才奇怪。
祭酒今年五十多,看向紀元的時候不由多了些慈愛,笑著道:“會試錄也快做好了,等你們今日回去,要不然順便拿回去。”
這便是讓翰林院來審了,同樣也是拉近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