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道程式出來時天已經黑了,吳婷婷和陳詩雅已經微醺,男生們還好點,都清醒著。
溫俞沒怎麼碰酒,只是玩了一天已經很累了,扶著吳婷婷差點站不穩。齊思宇從溫俞手裡接過吳婷婷,背在後背:“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們四個看著分一下。”
說完,齊思宇揹著吳婷婷離開了,吳婷婷還醉著,在他背上說胡話。
陳南在打溫俞的主意,自然是打算把陳詩雅丟給徐忱,陳詩雅也有那點小私心,一直昏昏沉沉裝著醉。
“我記得,你和陳詩雅好像是在一條街?”徐忱立在街邊,目光淡淡落在了溫俞身上,“溫俞也沒醉,就不送了。”
溫俞知道徐忱是在替自己解圍,要是被陳南送回家,等於變相了預設了某些關係。
她應了聲,不等陳南再開口,就隨意道別跑去了公交車站。
這個點公車上還有不少人,溫俞只能去了最後一排的角落坐下,她剛坐好,就看到車窗外徐忱跑過來,穿過人群上了車。
徐忱大步走到了她的身邊坐下,看他過來溫俞一臉的疑惑:“你怎麼……”
“送你回家啊。”徐忱答得輕鬆。
“不是說不送了嗎?”
徐忱輕舒一口氣,看著她:“不讓他送而已。”
溫俞抿唇輕笑:“你送就可以?”
徐忱比她高一些,兩人坐在一塊肩膀一高一低,燈光照過來,他的影子正好落在溫俞的側臉上。
他的聲音漫不經心:“我是你朋友,他又不是。”
徐忱只喝了點酒,周身漫著淡淡的酒氣,車窗外的風吹動著他的碎髮,聲音聽起來越發的勾人。
公車下的樹影往後倒,一排排連線的彩燈連成了線。
“對了……”
徐忱的話還沒說出口,身體突然前傾,與此同時伴隨著刺耳的剎車生,他看到溫俞的頭就快要撞到前排的椅背上。
他伸出手,攔住了溫俞,將她護在了懷裡。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他們都還來不及反應,只聽見車內一陣慌亂中司機在前面罵道:“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啊?好好的年輕人學什麼不好學人自殺!”
破口大罵的髒話,是對這突然闖入的人的憤恨,車上的議論聲也在公車正常行駛後亂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