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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裡捨得。
“他喊我姐姐。”溫俞還跪在地上,低著眼,開了門後,手扶著門把手沒再動,“我以為,是你回來了。”
只有徐忱一個人會這麼喊她,她才放了所有的戒備心去開門,卻沒想到開門後是宋祁陽的那張臉。
她一時愣住,很快回過神想要關上門已經來不及,在宋祁陽抓上她的胳膊,想要摟住她的時候,她朝著一個部位踢了一腳這才逃脫。
只是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宋祁陽又喝了酒,失去了理智,她跑了一步就被抓住了腳腕摔在了地上。
她的膝蓋被摔得發軟,一時更沒辦法逃脫宋祁陽的束縛,她不停地往前爬,用料踹著他。
“小魚兒,和哥哥走吧。”宋祁陽抓著她的腳腕苦苦哀求,“求你了,以前都是我不對,你原諒我好不好?”
“他不過是個臭小子,你不可以喜歡上他啊,你怎麼能和他那麼親密,我們才是最親的人……”
以前的宋祁陽從未這樣過,嚇得她不知道怎麼辦,慌亂中她喊了許多遍徐忱的名字,希望他能出現,救她離開。
直到門外真的有了徐忱的聲音,宋祁陽也回過頭去看,她才趁機踹開他跑回了房間鎖上門。
室內突然安靜下來,溫俞低垂著頭,不敢抬眼看,應著徐忱的怪責。
“對不起……”徐忱蹲下,伸手把她攬進自己懷裡,許多話再也說不出來,萬幸他的姐姐沒出什麼事。
溫俞是因為他才放下戒心開的門,真出了事,他不敢想,他要怎麼辦。
徐忱閉了閉眼,手掌放在溫俞的後腦,輕撫著,低聲道:“姐姐。”
“嗯。”
“姐姐。”
“嗯。”
“姐姐。”
“嗯。”
他一遍又一遍地喊,她也一遍一遍應著,極具耐心地回應他。
溫俞埋在他的懷裡,眼角的溼潤穿透了他的短袖,貼近面板。他抬手擦掉她的眼淚:“記住了嗎?”
溫俞抬眸,似是沒懂他的意思:“什麼?”
“我的聲音。”徐忱低頭看著溫俞的唇,神色不明,“別再聽錯了。”
窗外又下起了大雨,聲音漸大,吵著極其安靜的房間內,相擁的兩人。
沉吟片刻後,徐忱的聲音再次響起在她的耳畔:“不然,我真的會生氣的。”
會生氣自己沒能保護她,生氣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他在生自己的氣。
本該不用遭受這些的溫俞,因為他,開啟了門,把那個惡魔放進了自己的範圍之內。
她的眼淚還在往下掉,他抬起手背輕輕擦拭著,溫和著聲線輕哄:“沒事了。”
“我在這。”
是怎麼和宋祁陽糾纏上的,溫俞差一點就要忘了。
她只記得大概是九歲那年,溫亞寧突然把她送去了宋家,見了一對夫婦。
男人叫宋文廷,女人叫祁梅。
她以為,溫亞寧不打算要她了。為了徹底不給溫亞寧添麻煩,她很乖,很聽話地留在了宋家,也因為她的媽媽給那對夫婦跪下了。
她過去溫亞寧的身邊,她可以和跪著的溫亞寧平視,她輕輕拍了拍媽媽的頭,冷靜的不像個九歲的孩子。
“不要哭。”
留在宋家的生活並沒有很好。
那個叫做“爸爸”的人並不是經常在家,而那個祁梅阿姨對她也不好,她知道那是因為她是私生女的緣故。
為了不給溫亞寧添麻煩,她每天都按部就班地在那個家裡生活,不說話也不笑。
宋祁陽比她大兩歲,祁梅也沒送他去上學,據說宋家有家族遺傳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