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小區門口時,路上安靜的厲害,天空也看不到一點星光。
徐忱望著溫俞的背影,小心翼翼伸手去碰了碰她的側臉,指尖觸到得是滾燙的體溫。
他手指一頓,恰在此時溫俞也側首看過來,路燈下,少女的臉頰微紅。
他瞬間就明白了。
剛想說點什麼騷話,驀地看到溫俞身後閃過一抹身影,他垂下眼睫,笑道:“很晚了,姐姐快回去休息吧。”
溫俞沒想太多,臉頰依舊紅著,點了點頭:“你也是。”
送溫俞到了小區樓下,徐忱說是不放心,直到看著她進了家門又囑咐她一個人在家不要隨便給別人開門。
儘管知道溫俞不會那麼大意,他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若不是林舒還在家,他今晚也就不回去了。
徐忱下了樓,在小區樓下待了好一會兒才打算離開。剛剛看到的人影他不能確定是什麼人,警惕點總沒錯。
何況這一路過來,他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以為是自己太過敏感,現在仔細想想也不一定是他想多了。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所擔心的事,他這才離開了小區。沒過多久,他還是放心不下,又原路返回。
徐忱上了樓,在門外猶豫要不要進去時聽見了裡面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也顧不得什麼,從口袋裡拿出了鑰匙開了門。
溫俞的房門外站著一個男人,正拍打著房門,嘴裡喊著混亂不清的話,男人是他之前見過的,宋祁陽。
他直接過去抓住了宋祁陽的頭髮一扯,神色陰沉可怕,眉目間的戾氣重現,不打算放過手上的人。
宋祁陽被這突然的拉扯驚到,還未能反應過來,身體已經不受控制般被拖著走。他的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雙腿也軟的直不起來,輕易被甩去了牆壁上。
此時溫俞的房門一直緊挨著,他隱約能聽見裡面的哭聲,他很少看到溫俞這樣哭,每一次抽泣都像是刀刃紮在了他的心上,甚至比那還要讓人痛。
徐忱抓著宋祁陽的衣領,又用力將他摔在地上,將他提在半空,面色陰冷:“你找她?”
宋祁陽大概是因為摔倒了頭,清醒了幾分,卻依舊不怕死地挑釁:“不然呢?不找她找誰啊?”
徐忱笑了下,想起日記本里寫下的種種,之前一直忍著的情緒和衝動在這一刻爆發。
“你怎麼敢找她的?”
徐忱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握緊拳頭直接砸向他的側臉,一個接著一個不停手。
「同學們說,新同學打了她,她傷的很重。」
「我什麼也沒看到,只看到操場的白雪皚皚裡有一片血紅。」
「我遠遠聽見,妹妹生來不就是給哥哥操的嗎?」
想起陳詩雅錄的那個影片裡,溫俞被他甩了巴掌,被他摔在堅硬的牆壁上,咬住了溫俞的脖子。
想到溫俞一直被這樣無休無止的糾纏。
害她被所有人恥笑。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宋祁陽。
他不再等宋祁陽的任何一句辯解和挑釁,將他的頭撞在地板上,用腳踩出頭部的痕跡來。
宋祁陽被撞得起不來身,一隻手撐著地不肯服輸,故意用話來激徐忱:“你可比、你哥那個窩囊廢強多了。”
“就你也配提我哥?”徐忱蹲下來,手抓著宋祁陽的頭髮往後扯,“怎麼不說話了?”
宋祁陽吐了口血:“說什麼?說我打過她?”
“還是說——”
一句話還沒說完,拳頭就已經猝不及防砸向他的臉,他頭摔在地上半晌沒動靜。既然打不過,他也想在嘴上佔上風,咳了幾聲繼續道:“還……還是說我是她親哥,但我差點……差點睡了……”
“閉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