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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態度就,冷了幾分。
“你在外面幹嘛?在哪裡?和誰在一起?”
一連三問,就差沒從手機那頭穿過來。
“我在家,”溫俞無奈,又補充,“的陽臺上。”
徐忱這才鬆了口氣,像是還帶著怨氣地“哦”了聲,沒多久又問:“在陽臺不冷嗎?”
“聽說有煙花秀,想看看。”
徐忱看了眼桌上放著的鬧鐘,距離零點也沒多久了,他就坐在桌前,剛做完這周的筆記整理。
“我也是呢。”
其實不是。
“小孩子這會兒應該睡覺的。”
“16年到了我就18了。”
溫俞笑:“你還沒過生日,不能算。”
她的手放在外面太冷,指尖被凍得冰涼。她開了擴音,隔著毛毯用手撐在上面和徐忱聊天。
突然四周開始熱鬧起來,許多人圍在一起開始倒數,在最後一分鐘的時刻,溫俞聽見的是人聲鼎沸的,對新年的期待。
“三。”
“二。”
“一。”
霎時間,在一聲巨響後,煙花劃過天際,閃過金光,絢麗飄散,像是潛在黑夜裡重現的星。
徐忱趴在桌前,透過玻璃看著窗外,煙花在少年的黑瞳裡閃著色彩斑斕的光。
震耳欲聾的聲音,襯得房間落寞。他趁著溫俞那邊安靜的空擋,看了眼房門處,低聲喊了她的名字:“溫俞。”
溫俞一怔,聽他喊自己全名,莫名詫異。
“新年快樂。”
熱鬧過後,夜間靜謐無聲,凌晨的鐘聲不知道敲了多少次,溫俞還在陽臺坐著。她蜷著腿,思緒飛去了很遠。
手裡還握著手機,和徐忱已經結束通話了許久,手機螢幕觸感冰涼。黑色的螢幕上隱約浮現這晚的夜空。
溫俞出了神,視線逐漸模糊,螢幕折射出一輪圓月,掛在當空,她突然想起來那一句“皎皎空中孤月輪”。
“新年快樂。”
記憶裡,這也是徐忱和她說的第一句話。
是高一那一年的元旦晚會。
溫俞的十六歲,要比現在還冷漠許多,高一上的一整個學期,她從不與人講話,她的所有事和所有與人的對話都必須要靳詩意才能完成。
元旦晚會那天徐忱是主持人,和靳詩意站在一起,溫俞才多注意了幾眼靳詩意旁邊的那個男生。
她有些印象,男生坐在她的前排,她每天只能看到他的後腦,偶爾會聞到他校服上的香味。
她還知道,男生是班長。
僅此而已。
晚會進行到一半,靳詩意突然跑來找她,拉著她什麼話也沒有,知道了後臺才告訴她,要和她換下衣服。
靳詩意著急和元稹去玩,只能謊稱自己肚子疼拋下元旦晚會的主持,在最後的幾個節目裡讓徐忱一個人撐。
元旦晚會的規模不算太大,她能矇混過關也不稀奇,只是既然撒謊說自己肚子疼就得有人替她在後臺化妝間休息。
這才找到了溫俞。
溫俞聽完,白了她一眼,嘴上說著不願意,可還是和她換了衣服。
後來溫俞想,那時的她,雖然很反感元稹這個人,可次次兩人約會,她既不會阻止,也不會生氣。
溫俞換上了靳詩意的禮服,只是靳詩意要比她高些,胸也大她好多。抹胸裙不太好控制,她只能捂著胸,坐在化妝間的沙發上。
有人進來時,她時不時還得背過去喊幾聲,表現得自己肚子真的很疼。
為了這兩人,她也是付出了很多啊。
化妝間裡有暖器,只是因為常年不怎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