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看黃梅戲嗎?”
溫俞一個人說了很久自己的計劃,難得給徐忱拋了話,他微微抬眼,隨意道:“我都行。”
本來就是出來約會的,當然是溫俞開心最重要。他也沒什麼特別的愛好,上次兩人出來看電影,溫俞看得稀裡糊塗的,並不盡心。這一次就不如聽她的意見。
溫俞開始在手機裡訂票,順便問:“《梁祝》行嗎?”
徐忱看她這麼認真,笑著應了聲:“可以。”
這戲院是曲州市一個小戲院,據說是因為老闆的妻子生前喜歡黃梅戲。曲州人很少有看黃梅戲的,老闆也只不過是為了懷念妻子,平時沒什麼人看,所以票很快就被她買到了。
他們先去了溫俞說的那家湘菜館,點菜的時候也是順著溫俞的口味點,點好了菜,兩人面對面坐著聊一些有的沒的。
吃完飯後他們在商場逛了會兒,算著時間就去了戲院,只是戲院並不顯眼,他們找了很久。
等到了戲院溫俞找到了位置就趕快拉著徐忱坐下,果然人並不多,大多都是長輩獨自來看,像他們這個年紀的就只有他們了。
“怎麼會喜歡看黃梅戲?”徐忱確實不愛看,梁祝的故事他也知道些,聽不懂的話其實也挺乏味的。
“陪我媽以前看過幾次,其他劇種也常看。”溫俞說完,很快反應過來徐忱不問呢感興趣,“你如果不喜歡可以不用勉強的。”
“沒。”
溫俞以為他在逞強,說自己愛看。
誰知他又拖腔帶調說了一句:“我不看戲,我看你。”
溫俞被他說的臉一紅,“哦”了一聲就正身看去臺上。她能感覺到這期間徐忱炙熱的眼神,真就一直看著她,一刻也不挪開。
她被他看的受不了,就想出來一個辦法:“一會兒結束了,我會考你的,你別不認真。”
徐忱一頓,隨即又笑出了聲,懶散道:“那答對了就獎勵嗎?”
溫俞也不看他:“答對再說吧。”
也不知是不是信了她的話,徐忱真就開始認真看戲。
臺上的演員開始唱詞,徐忱聽不大清楚,只能盡力能清楚一些話語,有一句他聽得很有感觸,就順著一半句話在手機裡百度了下。
這才找到了《梁祝》的這段唱詞:
“英臺不是女兒身,因何耳上有環痕。”
“耳環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雲,村裡酬神多廟會,年年由我扮觀音,梁兄做文章要專心,你前程不想想釵裙。”
“我從此不敢看觀音。”
我從此不敢看觀音。
場內開著燈,不似電影院那樣暗。
徐忱側目,望著正認真看著臺上的溫俞,她的側顏要比正臉看上去溫和些,眉目沒那麼冷淡。
她的膚色是冷白色,在白燈下襯得越發白,精緻的像塊無需打磨的白玉。
她微微斂了眼,還是沒有朝他看來。模樣似乎是被故事打動,蹙了蹙眉,神色有了輕微的變化。
徐忱的目光沉沉,溫俞不在的這些年裡每每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他都會想到她。這樣一天又一天地等待,這才等來了溫俞回來。
在他眼裡,溫俞身著白裙,出現在他的世界裡。那一刻,她就是能救他出深淵的觀世音。
這輩子,不能隨意褻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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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戲院,兩人手牽著手閒聊著在街上走,溫俞順便檢視了下備忘錄,認真道:“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現在要去朝陽公園,除了看煙花盛典還要去坐一次摩天輪。”
“你沒意見吧?”溫俞還特地問了下徐忱的意思。
“我沒意見。”徐忱握著溫俞的手,指尖沒事碰了碰她的掌心,“你想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