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銘往徐忱懷裡躲了躲,不肯聽溫俞的話,這是他第一次,也很怕她生氣。
徐忱早在剛剛進來的時候就問了阿銘緣由,打人確實不對,卻是那個孩子先欺負的女生,阿銘只是出頭罷了。
“孩子沒做錯。”徐忱把阿銘護在懷裡,“你不應該先了解清楚嗎?”
溫俞不聽他的,直接抱起阿銘來到所有人面前,面色平淡,不止嚇到了徐忱,也嚇到了周圍的人。
大概是從未見過這樣冷漠的母親。
徐忱愣在原地,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到了自己小時候,也是這樣被林舒拉著道歉,不分青紅皂白。
所以他能明白阿銘此時的心理,這個時候他需要的絕對不是講道理,而是母親沒理由的偏袒和愛護。
這一刻,他似乎站在了當年徐偉良的位置上,因為在意而沒辦法去職責這個做法的錯誤性,而溫俞似乎成了林舒。
他並不想的。
見阿銘不吭聲,溫俞呵斥道:“徐嘉銘,說對不起。”
阿銘眼淚從眼眶裡溢位來,他閉著眼睛,哭著說了聲:“對不起。”
家長似乎覺得溫俞是個軟柿子,在得到道歉之後還想索要賠償,甚至更多。只是溫俞並沒有理會,連眼神沒有,那人沒想到溫俞這個態度。
溫俞蹲下來,拿著紙巾擦掉了阿銘臉頰上的眼淚,輕聲問:“告訴媽媽,為什麼打人?”
“是他先欺負人的,他還說我是女孩子,不是男子漢。”阿銘抽噎著,把手臂上的青斑給她看,“我就……就用那個玩具石頭打到他了,媽媽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不要兇我了。”
“媽媽不是兇你知道嗎?”溫俞輕輕摩挲著阿銘的手臂,眼神忽地冷了幾分,“聽見了嗎?”
她站起來,指著阿銘手臂上的傷,厲聲道:“我們先道歉並不代表我們做錯了,只不過是對您孩子的傷口一個回應,沒別的意思。”
溫俞看了眼旁邊的小女生:“您的孩子,更需要向我的孩子,還有那個孩子道歉。”
“當然,您也可以拒絕道歉。”她轉動手腕,“那我就只能親自動手了,到時候您再索要賠償也不遲,多少錢我都賠得起。”
最後僵持不下,溫俞拿出來溫亞寧的名片,神色自若道:“這是我的律師。”
意思就是,無論如何今天他們都得道歉,否則她就親自動手,請律師打官司也是不怕的。
本來這麼小的事情就不需要鬧這麼大,溫俞偏偏就要這樣,只有這樣才能從根源病案此類問題再次發生,告訴所有人,她講理,也不講理。
徐忱站在後面也有點發懵,他沒想到事情會有轉變,剛剛自己腦補的那些都成了笑話。是他想太多了。
事情的最後,那孩子在爸媽的逼迫下道歉,雖然不是自願的,但也不敢再欺負人,至少他不想再見到這個可怕的阿姨。
阿銘也因為這次的事安分了許多,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溫俞有幾天都沒理過他了。
溫俞此時正在客廳給阿銘衝奶粉,也還是不和他說話,連帶著徐忱一塊受冷落。
“媽媽,你看這個小豬豬。”
“……”
“媽媽,你看爸爸。”
“……”
“媽媽,你看看可愛的我。”
溫俞瞥他一眼,這才“嗯”了一聲。
“那媽媽不要生爸爸的氣了好嗎?”阿銘突然鑽進溫俞的懷裡,張了張嘴巴,“爸爸知道錯了。”
溫俞遲早要被他笑死,這麼小就學會了甩鍋,長大了還得了,肯定比徐忱還要會賣慘。
她把奶瓶遞給阿銘:“那你知道錯了嘛?”
阿銘搖頭:“知道了。”
溫